韩艺叹了口气：“杨思羽，你说得这些我都想过啊，可是人的感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以前我不大理解飞蛾扑火的感觉，现在我是真得理解了，并且为做一只飞蛾感到快乐。”

  她揉了揉脸，苦笑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杨思羽怔然一刻。

  韩艺叹了口气：“我尽量小心一些吧。”

  杨思羽不再说话。

  韩艺道：“但是我需要搞清楚余海死亡的真正原因，想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杨思羽道：“恐怕线索是很难找到了，对方既然能及时杀掉余海，想必也有手段将线索抹除干净。”

  韩艺皱着眉，有些苦恼：“是，但是总要试试。”

  一个好端端的人，昨天还生龙活虎精力无限的和她在公堂上吵架呢，没想到今天就死了，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别人的死亡。

  杨思羽问：“你要怎么调查？官府的事情你可插不了手。”

  韩艺闻言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

  此刻在衙门里的吴松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爷问：“大人，您怎么了？”

  吴松瞪他：“你说我怎么了？哎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有些倒霉啊？我要不要找找道士给我除除晦气啊？”

  师爷心领神会，小声问：“大人是不是在苦恼余海的事？”

  吴松揉了揉额头：“哎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昨天还在公堂上告状的人说死就死了，你说死就死吧，这事情还偏偏落到我的头上，我这乌纱帽本来就戴不稳了，如今出了命案，弄不好恐怕戴都戴不住了！”

  师爷也有些奇怪：“这余海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吴松瞅了他一眼：“这我哪知道啊，要不你替我去问问他？”

  师爷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连忙摆手，低声说：“大人呐，您就不要开小人的玩笑了，这人还在衙门里的停尸房摆着呢，以前的老人说啊，这人死了不过七天，灵魂会在尸体附近游荡……小人一向胆子小，就怕这些，您可不要说了，算小人求您了……”

  吴松嗤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门，看来你平时做的亏心事不少啊。”

  师爷苦着脸：“小人一直帮着大人处理公务，哪有什么时间做亏心事啊？”

  吴松看着师爷，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

  突然问道：“我说，你不会从余海那里收了我不知道的银子吧？我看余海可不是个没钱的人，既然一出手就拿的出几百两银子讨好我，那肯定私底下给你偷偷塞钱了，不然之前你肯这么替他说好话？”

  师爷吓了一跳，立马表态。

  “大人，我绝对没有瞒着您多收余海的银子，真的！我帮他说话，那不是为了帮大人您吗？……大人您误会我了。您说我跟在您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对大人可是绝对忠贞不二的！”

  吴松扬起脸：“行了行了行了，你那一套油嘴滑舌的本事练了多少年了，就你我还不知道啊？你跟着我捞了不少油水，我心里清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