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寒见她停住不说，便奇怪问道：“有什么？”

  韩艺冲他一笑：“有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萧翊寒点头：“那个老道确实不是凡人。”

  韩艺道：“对了，他还认识白马寺的无问大师。”

  她扬了扬手上散发着幽幽檀香的珠串。

  “而且啊，两个人好像还有过不浅的交情呢。”

  萧翊寒有些讶异。

  “怪道居鹤此名有些许耳熟，怕是曾经听无问大师提起过。”

  韩艺问：“你离开京城都十年了，是怎么和无问大师有交情的啊？莫不成……”

  萧翊寒点头：“嗯，十年前的交情。”

  “天呐……”韩艺有些不可置信：“十年前你不就十岁吗？无问大师可是比你大两个辈分儿的年纪，你们这是忘年交啊？”

  萧翊寒笑道：“在皇家，十岁的年纪也够了。”

  韩艺表示理解：“对，你们这些怪物都是在吃人的皇宫里长大的，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哈哈……”萧翊寒笑问：“这些你从哪里听来的？”

  韩艺歪首问：“难道不是这样吗？”前世的电视剧和小说里不都这么说的？而且清朝那个九龙夺嫡可是很有名的。

  萧翊寒轻声道：“不是，虽然身处明争暗斗的皇宫里，但是每个人都是正常人，都有喜怒哀乐，都有亲情羁绊，有时相处与平常人家并无两样。”

  韩艺沉默了一下，问：“成王和安王是你们的兄弟吗？”

  “……自然。”

  萧翊寒明白韩艺的意思，他说道：“有些人总会被无法控制的欲望冲昏头脑，眼里存不下半点亲情了。”

  韩艺问：“那你和皇上关系怎么样？我觉得你那么厉害，是拥兵百万的战神，一般来说皇帝都会怀疑你功高震主什么的吧？”

  萧翊寒淡笑一声：“他为君，我为臣，他不是昏君，我也不是奸臣。”

  韩艺笑道：“嗯，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人。”

  ……

  韩艺踏进弱水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琴儿正提灯在门口站着。

  见韩艺便迎了上去：“小姐。”

  韩艺向她身后张望了一眼，问：“琉璃他们回来了吧？”

  琴儿点点头。

  韩艺问：“画儿呢？”

  琴儿笑道：“在厨房呢，说要学做菜，做给小姐吃。”

  韩艺笑着摇摇头：“这个小丫头，总是有很多兴致。”

  她又问：“萧齐儿呢？”

  琴儿道：“在教琉璃做功课呢。”

  韩艺大为感兴趣，几步走了进去，口中说道：“是吗？萧齐儿可是与琉璃同岁，都能教琉璃做功课了？”

  萧齐儿在房内已经听见的韩艺的话了，跑了出来，一脸傲娇的插着胳膊站着。

  “六婶婶，我可是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韩艺笑道：“听见了？耳朵不错。”

  萧齐儿鼓着脸，不服气：“琉璃妹妹学得那些功课我四岁就学完了，当然能教琉璃妹妹了。”

  他回头问道：“琉璃妹妹，你说对不对？”

  琉璃与萧齐儿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将他完全当作男神一样看待了，闻言抬起亮晶晶的大眼睛，笑道：“对！齐儿哥哥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