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陆常还没有发挥关键作用就被萧翊晨发现并迅速下手拔除了之后，陆常早就算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了。

  一颗废棋的作用不大，但是可以用来充充门面。

  萧翊阳之所以会将陆常救出来，实际上就是在收拢人心，让投靠他的人看看，即使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依然不会随便放弃他们，至少会庇护他们的性命。

  也许其中也真的有一些私人感情，而不是纯粹利用。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萧翊寒早就摸清了萧翊阳的这一步棋，并提早布好了另一个陷阱。

  他亲自去风华雪苑弄来的予梦草香不是没有用的，在他带着韩艺离开之后，莫其顺便还去大理寺转了一转，给浑身脏臭的陆大人弄了点时有时无几乎不会被发现的体香。

  予梦草是入梭国的植物，玥黎没有，它有一个很奇异的特点。

  若是用在女子身上，则是再诱惑不过的香味，若是用在了男人身上，那别人几乎是闻不出味道的，除了同样使用过此香的另一男子。

  持有此香的那人可以在十里之内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香味，这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只能等其自然消散，不过时间上有些长，以年为单位。

  陆常被成王救了出去，自当不敢再以真面目示人，但既然救了出去，陆常本身又不是无能之辈，萧翊阳也肯定不会放着这样一个人浪费着不用，更何况还是用一个死士换来的。

  大理寺卿的身份没用了，陆常的身份还是有用的。

  这些年，他在大理寺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虽说匆匆入狱又匆匆离开，没有时间交代自己的心腹，但是之后还是可能将这些人用上的。虽说被向正阳清除了一些，但是剩下的那些更加隐蔽的才是最有用的。

  萧翊阳要的就是这个，出其不意的隐藏人手。

  萧翊寒要的也是这个，既然那些人隐藏的很好，那就让陆常自己帮他们找出来，然后他们再去摧毁的一干二净。

  宫钰早就被告知了此点，所以他对于完全在计划之内的事情很是满意。

  现在真是耽搁不得一点时间啊……萧翊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萧翊阳等了这么多年了，他耐心十足，最不怕的就是跟萧翊晨耗着。

  ……

  韩艺早晨醒来的时候萧翊寒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是被一个侍女喊醒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估算了一下恐怕也就十来岁，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扎着两个辫子，看着十分可爱。

  “参见王妃，奴婢叫月亮，是王爷买来伺候王妃的。”

  小丫头跪在地上，显然有些害怕，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韩艺笑了几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月亮垂着手站着，不敢抬头。

  韩艺道：“我且问你几个问题……王爷呢？”

  月亮立即回答：“王爷说有事处理，让奴婢好生伺候王妃。”

  哦，这样啊……韩艺点点头，又问：“你今天才来王府的？”

  月亮点头：“回王妃的话，奴婢是今日早晨才被买进王府。”

  韩艺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