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算了，万一再吵醒了他，真是良心也过不去了。

  韩艺伸手在萧翊寒的嘴唇上轻轻抚摸了两下，便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

  章霖在风华雪苑不远处那棵大树上坐着，如今他早已可以凭着自己的轻功飞上来了，想一想还是有些自豪的。

  没等一会儿，远处飞掠来一个人影，速度极快。

  章霖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哨。

  人影似乎微顿了下，便转了个方向，向这边掠了过来。

  章霖很是满意，悠闲地等着。

  莫其轻轻松松两下便坐在了他的旁边，冷声道：“何事？”

  章霖依然很佩服莫其的轻功，比自己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看来之后还是得缠着他让他继续教自己才行。

  “你干嘛天天冷着个脸啊，搞得我好像欠了你很多银子一样。”章霖抱怨了两句。

  莫其缓了缓脸色，又将先前的话问了一遍。

  “何事？”

  “哦……”章霖迟疑了一下，抖抖眉毛：“大事！我今日看到王爷抱着一个男子进了卧房你知道吗！我的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他一脸莫名惊悚感：“我当时还问了，王爷就回了我一个嗯，然后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白脸就进去了！进去了！”

  “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吧？”他瞪大眼睛望着莫其，肯定道：“我知道你一定也跟我一样不敢相信！”

  莫其淡淡地看着他，神情很明显地表达了一切情绪：你脑子呢？

  章霖被莫其的神情惊到，更加吃惊：“难不成你知道王爷换口味了！背着王妃强掳民男？！！”

  莫其看着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着莫其的笑意，章霖差点惊悚到从树上掉下去。

  “你你你你……不会吧！！真的啊！”

  “猪。”莫其轻声吐出两个字，说得很清晰，直入章霖的耳中。

  章霖一愣：“我不是猪啊。”

  莫其实在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王爷抱着的就是韩姑娘。”

  “什么？！”章霖瞪着眼：“韩姑娘原来是个男人？！”

  莫其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准确无误地拍在了章霖的脑门。

  “韩姑娘乔装打扮过了一番罢了。”

  章霖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啊对……我脑子怎么这么笨……”

  莫其：“……”

  章霖问道：“那你今晚是和王爷一起去的风华雪苑？”

  莫其点点头。

  “嗯，随王爷一起去找了那个入梭舞女，王爷从她那儿要了新调制的予梦草香，后来王爷带着韩姑娘先走了，我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章霖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王爷果然还是王爷。”

  “你若是能将这些无聊的心思多用一分在轻功上，也不至于上个树都难。”

  这话章霖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上个树都难？

  “我上个树一点都不难！”他为自己做了申辩，这是原则问题。

  莫其没有说话，抬头向上望了望，一个飞身，足尖轻点，便上了树顶。

  “上来。”他的声音从高处传了下来。

  章霖抬头望了几眼，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