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霆，别管我，动手！他不会杀我的，他还需要从我的口中得知那一块混沌天珠的下落。　”

  慕清歌对着萧云霆说道，声音冷静，为的就是尽量增加她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但是她心里务必请查，其实，白天擎不需要。

  因为他有卓林。

  内空间根本没有回音，就好像在这里全部作废，是深深的无力。

  “女人，你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好吗？你对他而言，没有那般重要！乖乖的闭上嘴，安静的等着就好，我会让你平安的离开这里。”

  萧云霆那俊逸的眉微微一挑，看向躺在那里的慕清歌。

  白天擎对慕清歌有特殊的感情。

  即便现在他不动手杀他，万一在等会打斗的过程中，逼急了，并不是无可能。

  因为，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绝对不可能拿她的生命作为赌注。

  她就知道是对萧云霆说让他不要顾虑自己，他根本就不可能这般做。

  但是，还是被萧云霆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什么叫自作多情？

  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十四，当心我出了这陵墓我就回去休了你！”

  心情不爽，挑眉扬言。

  萧云霆头一次没有出言反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天擎。因为，他想要找到一丝破绽，找到一个机会，能够让她能够顺利的离开。

  至少……是她。

  还有……妮妮。

  面对萧云霆难得没有反驳的沉默，慕清歌心里微微有些痛。

  她清楚无比，这……是属于他的温柔。

  一世，两世。

  她清楚他的一切。

  他的邪恶，他的嗜血，他的残暴，却对她有那么一处纯粹的柔软。

  她不能让他独自面对，丝毫不作为。

  尖锐的东西直指眉心的感觉，恐怕没人会喜欢。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紫黑色妖气利刃，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着白天擎一步步走近萧云霆，她淡淡说道。

  “白老虎皮，我有尖端恐惧症，你能不能将这东西撤下来。既然你要的是混沌天珠，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给你，这么久以来，混沌天珠应该已经让云霆原本散开的灵魂再次融合，即便将混沌天珠拿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而且，卓林去算还需要时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白皮老虎，很亲切的称呼，让白天擎的心中微微一荡。

  他只深刻的记忆中，他都是这样叫他的。

  上一世，在魔界和正道还未起冲突的时候。

  他们也曾有过接触。

  那个时候，她前来找他，便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求取丹药。

  而这个男人，当然就是魔尊炎霆。

  那段时间，为了炼药，她留在神丹堂一段时间。也是那段时间，他取得了魔界之人的信任，为之后大举进犯魔界奠定了基础。

  当然，不是当面叫的。

  是开玩笑的时候对其他人说的。

  有一次，他走到后院，便听见她在后院与一个神丹堂的女弟子开玩笑。那个女弟子很笨，无论多么简单的丹方，她都要练习很久。

  虽然他未曾多加苛责，但是她却意外的怕她。

  而神丹堂的人也经常欺负她。

  后来，战事开始之后，他便用这个弟子的身体将第一个繁衍性蛊虫丢进了魔界。那蛊虫会在人身体打量繁衍，将整个人全部蚕食。然后在蚕食殆尽之后，飞入其他人的口鼻之中，再次重复这一系列的过程。

  魔，骁勇善战，本就不是人类容易敌过的。

  尤其是魔的生命更加漫长，他们有更多时间用于修炼。

  所以，他自然需要手段。

  这个称呼，还曾经是她上上一世的时候，对她的称呼。

  只不过，这段记忆，她没有开启，确是属于他的美好，当然那美好是在遇上紫薇之前。

  在当时他们生活的地方，虎妖一族，原本就是彪悍的种族，甚至于称霸整个妖山。而谁若是成为了虎妖一族的族长，在某个程度上，便是整个妖山的掌权者。

  因此，虎妖一族时常发生争斗。

  他出生便没有虎妖贵族的血统，虽然天赋极高，却处处被打压。

  他收敛自己的性子，隐藏实力，就是为了走的更远。

  又一次，他被打伤，重伤。

  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挺不住了。

  但是等她醒来之后，便看见一个女妖在不远处捣鼓这药材。

  青色的衣衫，灵动雀跃，如同穿梭在林间的精灵。

  她看着他，咧嘴而笑，笑容甜美，一双眼睛灵动而澄澈：“你醒了？我叫金凤，金是金色的金，凤是凤凰的凤。因为我喜欢凤凰这样的神鸟，希望能够像凤凰一般，保护我重要的人，所以我就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当时奄奄一息，难得与他争辩。

  一只弱小的青鸾鸟，如何与神鸟凤凰相提并论。

  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她是第一个在它受伤之后，敢接近它的其他妖族动物。

  虎妖凶暴残忍，是妖山出名的，其他的妖族因为敬畏，或者是胆小都不敢靠近。

  她喜欢研究医术，用她草根庸医一般的医术，蹩脚的为他治疗。虽然好像当时痊愈了，但是在真正升仙之前，每逢阴天下雨，就感觉浑身酸痛。

  但是，她还是救了他。

  他们从那日便开始相识。

  直到后来，她跳下诛仙台之后，他一度以为她魂飞魄散。

  所以他开始研习医术。

  用蛊毒，蛊虫，救一部分人，杀更多的人。

  他觉得，他替她活那么一点点也好。

  慕清歌看着白天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淡淡然的看着她，再次问道：“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白天擎手微微动，那锋利的妖气刀锋已经贴在了慕清歌的额头。

  凌冽的妖气，将那额间刺破，流出一滴殷红的血，如同一颗血痣，平添了几分妖媚。

  “凤儿，这一招对我来说没用，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说的这一切，不过是与我虚与委蛇，目的就是为了能给拖延时间，想到能够救他的办法。很可惜，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除却混沌天珠之外，我最想要看见的事情……就是他死！”

  话落，带着妖气的一掌呼啸而去，那方向正是萧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