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守住
作者:邓布利多姑娘      更新:2022-05-28 08:51      字数:4669
  “考迈克,这段时间你见过你的叔叔提贝卢斯吗?”

  “有的。不瞒您说,这个假期我还要陪他跟魔法部部长打猎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举行了一个宴会,把他内定的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都邀请到宴会来吃饭,这个宴会跟上次在火车上举行过的没什么不同,都是在攀谈着各自家人的情况罢了。

  “是吗?替我向他们问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吃了一口甜点,说。

  “你叔叔怎么样,贝尔比?”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你们还不知道吧,狼毒药剂就是马库斯的叔叔发明的。”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差那么一点,当年狼毒药剂发明人的名号就落到了厄博斯头上了。

  那个贝尔比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只对面前的甜点感兴趣,他头也不抬,大口吃着甜点,在咀嚼间隙里回答说:“不知道,他跟我爸爸合不来。大概是因为我老爸说魔药都是垃圾,他说唯一有用的魔药是睡前一杯烈酒。”

  听听,这是什么屁话烈酒确实会比安神剂好用,安神剂只能让你睡得香,烈酒有机会能让你从此长眠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所教的课程受到了侮辱,他转移了视线,看着赫敏,问:“格兰杰小姐,你的家人在麻瓜世界都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是牙医。”

  牙医?牙医……我好像在杂志上看到过,类似于……医生?对,治疗牙齿的医生!

  但在座的各位不像我那样喜欢看麻瓜的东西,他们都愣住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赫敏,赫敏也才意识到巫师世界里没有牙医这种职业,大概是因为我们不需要牙医吧。

  “专门治疗人们牙齿的。”赫敏解释道。

  “真有意思。从事这个职业应该很危险吧?”斯拉格霍恩教授问道。

  “不会啊。”赫敏说道,迎上了大家迷茫的眼神,她感觉有些尴尬,强行微笑着,“不过有一次一个人叫罗比?芬威克的小家伙咬了我爸爸,害他缝了十针。”

  缝……缝什么?缝针?被咬了……为什么要缝衣服?这确实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桌子周围的人跟我一样都很不解,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红色头发的美丽女孩走了进来——那个在火车上被我用魔杖指着脸的女孩,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啊,韦斯莱小姐,请进,请进。”

  “诶,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我用手肘戳了戳坐在我身旁的布雷斯,小声问他。

  布雷斯回过头快速扫了一眼金妮,淡淡地小声回答我,说:“看她可悲的红色眼圈,估计是跟她的小男朋友吵架了。”

  “噢,可怜的金妮。”

  “可怜?跟她的小男朋友吵架就算可怜了?可怜的是她找不到更好的了。”

  噢,布雷斯还记得上次被金妮扇了一巴掌的事呢,哪怕不是因为那巴掌,他也总因为红色头发的纯血叛徒而看不起韦斯莱们。

  “没教养的纯血叛徒,都不知道宴会不能迟到了。”似乎因为我开了个头,布雷斯不等我说话又接上了一句。

  “抱歉,我很少迟到的。”金妮说道,像是在跟布雷斯说的,她走到唯一一个还空着的位置坐下了。

  “没事,正好赶上吃甜点。”斯拉格霍恩教授亲切地笑着说,笑容比起亲切更像是社交性的亲切,“如果还没有被贝尔比吃个精光的话。”

  哈利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他看到金妮竟然站了起来,对着金妮笑了几下又尴尬地坐下了。

  “可怜的波特,没人喜欢他,他就只能看上这种货色了吗?”布雷斯又小声嘲讽了一句。

  嗐,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都是我朋友,我只能干笑着应和布雷斯,毕竟我跟他说哈利是我朋友让他不要再说他坏话是没有用的。

  金妮一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找到了新的话点,他问起了金妮的哥哥们的事业,金妮和他聊得貌似还挺开心的。

  因为我爷爷去世的事情,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便问我家里的事,他跳过了我,问遍了桌子上所有的人家里的事情。

  难道是除了家里的事情,他什么话题都想不到了吗?

  我面前的那份甜点已经被我吃完了,他们的话题还没结束,我好艰难才熬到宴会结束,斯拉格霍恩站在门口将我们一个一个送了出去。

  才刚走没几步,我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我回过头,对上了两个女生的视线。

  她们想我了?开学后到现在我好像是真的跟她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不,跟赫敏有说,跟她们俩一起没有,而且只有在礼堂才会遇到坐在一起的她们俩。

  “晚上好啊。”我对她们两个挥了挥手,笑着说。

  明明我都这么友好地笑着了,她们两个的表情还很严肃。

  金妮警惕地看了看我身旁的布雷斯,说:“我们有事要问你。”

  ???我是做什么错事了吗?我感到疑惑,死死抓住布雷斯的袖子,想让他帮我解围。

  朋友到底是朋友,布雷斯感受到了我的求救信号,尽管很厌恶麻种巫师和纯血叛徒,他还是把我往回拉。

  可他究竟是一个人,拗不过两个人,赫敏和金妮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吸走,我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让布雷斯回去,想必她们也不可能把我藏起来杀了吧。

  布雷斯厌恶地瞪了她们两个一眼就离开了。

  看着布雷斯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金妮先开口了,“那天在火车上,你为什么要用魔杖指着我?”她说。

  啊,糟糕,她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是乘火车回学校的了。

  我的脑子迅速运转,想快点找到借口搪塞过去。

  “因为你打了他,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应该是挺万能的吧,那时我也是想到金妮打了我朋友我才拔出魔杖的。

  “朋友?”赫敏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跟扎比尼做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我认识他比你们认识他还早。”我心里其实慌得不行,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说。

  “梅林的胡子,我简直不敢相信。”金妮大力呼出一口气,双手环胸来回踱步,像在思考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跟马尔福做朋友就算了,你竟然还跟扎比尼做朋友?他简直比马尔福还要恶劣。”

  “既然能接受我跟德拉科做朋友,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跟朋友的朋友交朋友?”

  “你以前也不跟他玩啊,你还说他讨厌。”

  这……这……我……我这……我一下子哽住了,在赫敏和金妮的眼睛间不断徘徊视线。

  好吧,我就不该表达我的不满。

  “我……我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也不让他们在我面前给你们找茬啊……”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道,“你就先打了布雷斯,那我得替他出头啊……”

  说这话时我心里特别没谱,她们俩似乎被我的话说服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好吧。”赫敏最终接受了我的说辞,“我最近看你总是跟马尔福走在一起,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吗?”

  话题就这样被转移了?我怀疑她们花那么长时间跟我讨论帮布雷斯出头都是个幌子,她们只是想套我的话而已。

  就像我答应过德拉科的,我不会出卖他的。

  “没有啊,他最近除了上课都跟我待在一起,我也没见他在捣鼓什么玩意。”

  她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大概是在思考我的话是否可靠,为了让她们觉得我的话很可靠,我还瞪大了眼睛,尽量让我的眼睛展示出无辜与真诚的色彩。

  “那他前段时间为什么不跟你们在一起?”

  “我在学习啊。普鲁图想我好好准备N.E.W.T.S.,我一直都在潜心学习。”

  “那帕金森和扎比尼呢?他怎么没跟他们在一起?”

  面对她们的质问,我慌张的内心更加慌张了,我依旧强装镇定,面露无辜色,说:“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德拉科跟他们两个闹矛盾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话是否能被她们信服,她们又一次对视了一会儿。

  噢,梅林老天爷,救救我吧。

  或许是梅林老天爷真的听到了我内心深处的求救呼唤,德拉科突然出现了,他在布雷斯消失的那个拐角出现了,“斯凯达。”他说,“你在那里做什么。”

  感谢梅林老天爷,感谢德拉科。

  “我先走了。”我拍了拍赫敏和金妮,说罢赶紧离开。

  德拉科也许在角落里听了很久我们的谈话,也许没有,他一直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走到拉文克劳塔楼所在的那个楼梯底下时,他停下来看着我。

  “谢谢。”他神情严肃,眼眉却放松着说。

  “谢……什么?”我感到疑惑。

  “没什么,你回去吧。”

  晚上正好有时间,我坐在窗台上吹着外面有些刺骨的风,看着外面被云层一层一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照不下来的月光,叹了口气。

  藏着德拉科的秘密不是易事,我既然答应过帮他保守秘密,那我是一定会做到的,只是这个秘密有点沉重,我也不知道我能保守到什么时候,我虽然没有觉得保守秘密很累,但我不是一个禁得住审问的人,长期以往,我怕我会受不了而脱口而出。

  “斯凯达,你还不休息吗?你看起来好累。”

  卢娜看书看累了,钻进了被子里,发现我还坐在窗台上,便问我。

  “我没事,我在想问题而已。”

  “好吧,小心着凉哦。”卢娜笑着说,接着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没多久就憨憨入睡了。

  我又一个人看着外面摇曳的树影,顿时悲从心中来,外面树叶的沙沙声弄得我内心特别烦躁,德拉科告诉我他是食死徒的事情又浮上了脑海,他怎么就加入食死徒了呢?先是我爷爷,现在是邓布利多,他们是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杀死吗?

  是不是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让爸爸妈妈当着我的面把普鲁图杀死,否则就把我杀死,如果他们真的对普鲁图动手了,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因为过不了多久,我的所有亲人都会一个一个地离去。

  “喵。”

  原本在酣睡的卢莫伊抬起头来叫了一声,我回过头时,它已经出现在我脚边了,嘴里还叼着一面镜子,它把镜子放在我脚边后又跑回了床上睡觉。

  “还没睡呢,斯凯达。”镜子里那个棕色头发的男生对我说道。

  虽然寝室里的另一个学妹还没睡,但是卢娜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又快步地来到寝室外。

  “是啊,睡不着。”说着,我朝休息室踱步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

  奥利弗今天可能很累,他说话的语气里有清晰的疲惫。

  “秘密。”

  我总不能说出德拉科的事情,当我决定帮德拉科保守秘密的时候,就代表我要向最亲密的人隐瞒这件事。

  “还有别的烦心事吗?”奥利弗也懂这个道理,他又转了话头,慵懒地问,慵懒得连字词都不愿意吐清楚了。

  “有啊,多了去了。”我叹了口气,不自觉地走出了休息室,“那天回学校,在火车上,我和布雷斯受邀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中午派对。金妮打了布雷斯,布雷斯是我朋友,我帮他出头,今天被金妮和赫敏逮住了,就说起这件事了。”

  “你怎么说?”

  “我说布雷斯是我朋友,金妮不该打他。”

  镜子那边的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啊。”他微微笑着,“挺好的,怎么了?”

  “她们似乎不太能接受我跟布雷斯做朋友。”

  “我知道你跟斯莱特林的人是朋友的时候也不能接受,后来也慢慢接受了,现在跟普鲁图聊得还不错。”他依旧微笑着,回答我。

  看到奥利弗认真回答我问题的模样,我竟觉得有点可爱,他以前一定不会这样回答我的,他压根不懂感情这些东西,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好像长大了,沉稳了,也成熟了,懂得了许多这些人际感情之类的事情。

  “你笑什么?”

  要不是奥利弗提醒,我还不知道我竟想着想着笑了。

  “你好可爱。”

  对面那人就愣住了,他懵了一阵子,说:“我?”

  “对,你长大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