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掏出了自己带来的修罗眼，一颗看上去最平凡不过的普通石头，相信要是将它随意的丢在地上，都没有人会看一眼。

  面前石盒内的修罗眼，单就样子来说，跟周毅手里的石头没啥区别，只是在这块儿普普通通的石头上，散发出妖异的紫色光芒，这个本来朴素无华的石头也就跟一个紫色水晶一样了。

  “这两个修罗眼……”

  周毅看着面前放着的两个修罗眼，一个是碧云寺的正在异变中的修罗眼，紫光正在变得强盛起来，不详的气息也开始弥散；另一个是天龙寺的已经被彻底压制住的修罗眼，就好似路边一块儿普通石头。

  “哎！修罗眼啊修罗眼，你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周毅喃喃着，看似不详，看似诡异，甚至散发着让普通人跟武者都被侵蚀的力量，似乎是邪恶的东西。

  但是对于周毅来说，却是天地灵气的一种聚集，别人惧怕的修罗眼也不过是一块儿蕴含了纯粹天地灵气的石头罢了。

  “本质……”

  “异变……”

  周毅苦思冥想，看着面前放着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修罗眼。

  “一个是被压制的，一个是正在异变的……”

  周毅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感知能力集中在了面前的两个修罗眼之上。

  现在周毅已经是先天境界，对于周围分毫之差都极为敏感，但是单单如此还是无法看透修罗眼的本质。

  “集中注意，集中感知。”

  慢慢的，周毅觉得自己就是天地的一部分，这天地间充斥的灵气就是自己的本体，其他万事万物都是这最原初的天地灵气所演化，所诞生。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要是慈怀大师现在在周毅的身边，它能够认得出，这是传说中天人合一的境界。

  天人合一。这不是修为，而是心境，而是与环境的融合。

  融于天地，归于天地，我就是天地。

  进入这种超然境界的周毅却是完全不知，他浑然忘我，只是在细细体会灵气的波动，体会两个修罗眼之中的差异。

  “灵气、不详……”

  唰！

  周毅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穿透一切虚妄。

  “我明白了。”

  周毅淡淡的说的，虽然已经转醒，但现在的周毅还保留着一丝天人合一境界的超然气息。

  “所谓灵气，所谓不详力量，殊途同归，同本同源，一体两面！”

  是的，修罗眼散发出来的那种不详之力，侵蚀身体的邪恶气息；跟那圣洁而超凡脱俗的天地灵气是同源的。

  它们一体两面而已。

  “恩，也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想通了之后，周毅只觉得一切都释然了。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啊！

  不论是这修罗眼中蕴含着的纯粹灵气，还是世上其他事物，都有共同的道理。

  “物极必反——”

  周毅喃喃，就像这修罗眼一样，蕴含灵气与那散发的不详之力，便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修罗眼的本质——”

  周毅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得知真相的兴奋，也没有任何其他杂乱情感，有的只是平静，原来如此的平静与释然。

  “这修罗眼，应该的确是来自于隐世宗门的。”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修罗眼，周毅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修罗眼其实不应该叫做修罗眼，也并不是什么珍惜的东西。”

  “这怕是先天境界之后的修士修炼时所用的道具吧！”

  是的，修罗眼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在世俗中可能的确不多，但是在隐世宗门中，一定是常见的东西。

  “应该就是叫做——灵石吧？”

  周毅想起了俗世中的玄幻小说里的内容，面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修罗眼。

  自己拼尽全力对抗许久的修罗眼，起了一个威武名字的修罗眼，在隐世宗门眼里，只是修行用的灵石？

  “这可真的是深深的嘲讽啊！”

  修罗眼，周毅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起的。但是想来应该是由于它会侵蚀人的身体吧。

  “也是，这么精纯的灵气，普通人又怎么能受得了？不被侵蚀就怪了。”

  “至于说异变……”

  关于修罗眼异变的问题，周毅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我猜，应该是因为灵气过于精纯之后的正常反应吧！”

  周毅推测，这修罗眼，不！应该叫做灵石，这灵石能够聚集天地灵气，让灵石中储存的天地灵气越来越精纯，但是由于在这俗世中没人能够吸收这些精纯的灵气，它也只能保存在灵石内部。

  “到最后，灵石中聚集的灵气越来越多，越来越精纯，最后物极必反，就成了反噬了？”

  周毅猜测着，这么想来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每次异变都让我给遇上了，这也太巧了！”

  之前由于不清楚修罗眼作用的原理，只以为是外界什么事物引起了修罗眼的异变，结果自己跟慈怀大师都一阵的瞎猜测。

  “我这运气，应该是跟这灵石有缘吧？”周毅暗暗苦笑了一声，不过跟灵石有缘也是好事。

  虽然在世俗中被称为修罗眼，不受人待见。但在隐世宗门，在先天境界之上的修士眼里，这就是钱啊！

  “至少在那些玄幻小说中都是这样写的，这灵石在修士眼里不就是钱嘛？”

  谁还嫌弃钱多不是？跟钱有缘，也挺好的嘛！

  周毅乐观的想着。

  “好啦！现在已经差不多弄懂这修罗眼是个啥东西了，接下来就——”

  哗！

  周毅尝试着引导灵石中蕴含的精纯灵力进入自己体内，直觉身子暖暖的。

  “呼！真舒服！灵力果然是好东西！”

  周毅笑了，面前两个灵石内的灵气都给他吸收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两块儿灵石也都平静了下来。

  “之前在天龙寺的时候，也只是压制住了修罗眼而已，倒是没想到可以取其内的灵力为我所用！”

  现在他明白了，这修罗眼可是好东西啊！看着这修罗眼就像看着钱一般。

  “不不！俗世的金钱也根本无法比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