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热脸贴冷屁股
作者:多梨      更新:2022-05-27 02:42      字数:2182
  云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头上的水滴啪嗒啪嗒往下落。

  朔月赶忙将云溪并未披上的袍子给云溪捂在了身上,免得云溪会因此风寒。

  但是,眼瞧着快要冬季,秋日的水总是格外刺骨,冻得云溪浑身瑟瑟发抖,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那张小脸,此时也变得更加可怜,水眸里面盈满了泪花,与时景炎对视。

  男人眼中满是冰冷,冷声呵斥道:“谁许你这般胆大妄为!”

  “王爷……臣妾……”

  云溪吓坏了,不是吧?明明是为了时景炎铲除异己,怎么到了时景炎这里就成了胆大妄为了?

  “言抒,走。”

  “是。”

  言抒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云溪,随后给朔月递了一个眼神。

  朔月点头,赶忙伸手扶住了云溪。

  此时,云溪只觉得自己委屈至极,贝齿咬住下唇,眼中盈满的泪水哗哗往下落,低着头,手抓紧了湿漉漉的衣服。

  “夫人……”

  “不用说了,回府吧。”

  说着,云溪抬脚先行往前走,背影是那样的落寞与忧伤。

  朔月赶忙跟在了后头,一路回到了王府,时景炎与云溪分坐两辆马车。

  一路上,时景炎未曾让言抒过来慰问什么,而云溪则是疯狂的打着喷嚏。

  “啊切!”

  云溪接连着喷嚏,脸色微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

  实则,如今的云溪混设上下滚烫,头上晕晕的,像是下一刻便要昏死过去一般。

  “夫人,您这是何苦啊?”

  朔月眼中含泪,她当然知道云溪这样做是为了时景炎,可万万没想到,时景炎居然会将她丢在一侧,置之不理!

  女人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鼻子,脸上满是苦笑,“以后我就免得再这般热脸贴了冷屁股!啊切!”

  回到府中,时景炎直接回到了房内,而云溪前往竹园,刚一进门,这才反应过来,时宇寰还在里面。

  “朔月,快去将乳娘叫来。”

  “啊?夫人,您现在需要进去好好散散身上的寒气!这般的话,怕是要重病了!”

  朔月焦急道,云溪摆摆手,“顾不得那么多了,快些将乳娘叫来。”

  “是。”

  不得已,朔月只能应下,眼看着乳娘将时宇寰抱走,云溪才肯进入房间。

  谁曾想,刚一进来,眼前一黑,一头摔在了地毯上,没了知觉。

  “夫人!夫人!”

  朔月赶忙呼唤着,发现云溪没有回应,赶忙回头,“王品!快来啊!夫人晕倒了!”

  “什么?”

  王品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弯下腰,一把将云溪抱上了床,赶忙帮着朔月与长安一同忙活。

  “你们快点给夫人换衣服,我去找郎中。”

  “好。”

  三人手忙脚乱,王品一路前去,路上直接撞倒了言抒。

  “啊!”

  言抒皱眉,纹丝未动,看着被撞得一愣的王品,略有不满,“着急投胎么?”

  “言副将,属下要去找郎中,失陪了!”

  “郎中?怎么了?”

  言抒揽住了王品的去路,急得王品直跳脚,“还怎么了?夫人一进门就摔倒了!晕过去不省人事!浑身发烫,晕过去前还让人将小公子抱走!现在生死都还未知!你让开!”

  王品急了,一把推开言抒,出府寻人。

  言抒傻了眼,第一时间便是想着要去告诉时景炎,可是到了门口有些犹豫。

  瞧着时景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进去,莫不是会踩到了时景炎的火药上?

  “言抒?进来。”

  时景炎听出了言抒脚步的急躁声,呼唤医生。

  言抒这才进去,赶忙跪在地上,“王爷。”

  “这样着急前来,可是有事?”

  言抒一愣,想了想,低头道:“回王爷的话,云夫人高烧不退,昏倒了,生死未卜。”

  “嗯?”

  时景炎一惊,心都跟着跳漏了一拍!猛然回头看向言抒故作淡定。

  “真的?”

  言抒都要急死了,果然,王爷不急,急死侍卫,明摆着担心的很,还非要拿腔拿调。

  “是。”

  想了想,时景炎继续看向书本,“让他们请了郎中去看,若是死了,干脆陪葬。”

  “是,王爷……您,您不去看看?夫人今日是为了……”

  “本王知道,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皇帝起疑,否则,云溪还有活路么?”

  时景炎瞄了一眼言抒,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的言抒语塞。

  合着早就担心不已,就是等着他来说呗?

  “是。”

  当晚,云溪躺在床上,说了一夜的胡话,守在旁边的朔月与长安来回走,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大夫!我们夫人如何啊?”

  郎中走了出来,轻叹一声,“哎,要是想让夫人退烧,如今只能喝药来试试,夫人这一场病来得凶猛,怕是体内中了寒毒。”

  说着,郎中给云溪的手腕上扎了一针,其余的针也都系数落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云溪的体温。

  “郎中,那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朔月着急的不得了,躺在床上的云溪一直在说胡话,还尽是别人听不懂的。

  如今,时景炎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息,可还是迟迟未曾前来,朔月心里更是不舒服的很。

  明明云溪是为了时景炎,如今倒是好,连看都不肯来看一眼。

  “无碍,一会将药给夫人喝下去,便会无碍了。”

  “是。”

  朔月将已经煮好的药放在了云溪身侧,长安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脸色苍白的云溪,看这便让人心疼不已。

  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现在愣是惨白的如同白纸一般,让人无法不为止难受。

  朔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往云溪的口中灌药,好在云溪还能咽下去。

  好一会,一碗药见了底,云溪才被放平躺下。

  朔月看了一眼长安,“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日我来守夜。”

  长安一听,赶忙拒绝,“你都已经累了一天,哪里还有让你继续守夜的道理?”

  说着,将朔月硬是给推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长安与云溪,瞧着云溪躺在床上,长安长叹一口气。

  何必呢?

  次日一大早,云溪倒是退烧了,可睁开眼睛,浑身还是软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