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作戏
作者:苏叶筱塘      更新:2022-05-24 02:24      字数:1926
  “不装了?”宋婉儿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我宋家是不是假仁假义不劳你费心,不过你今日若是不从实招来,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们今日虽未隐藏行踪,但知道的人绝对包括这个女人。

  寒冬腊月,穿的如此单薄,身姿妖娆惑人,脸上极力掩饰也藏不住的那股媚态,这人无疑是名妓子。

  一个青楼妓子还没那个胆子敢窥探皇子的行踪,那么暗中怂恿之人究竟是谁?

  让这女子来,难道只是为了恶心他们?

  刚过完年就不消停,也是烦人。

  “什么从实招来!”柳芝芝心虚地低下头,“我听不懂宋小姐的意思!”

  她复而又抬起头,激动道:“宋小姐不要混淆视听,芝芝自知身份低微,并不奢求其他;只求宋小姐看在芝芝一片痴心的份上,留我一个容身之所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三皇子与宋小姐情投意合,可三皇子贵为天家之子,后院岂会只你一人?既不只你一人,你抬抬手便能让我如愿何乐不为呢?”

  宋婉儿的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谁告诉你我们情投意合?”

  她想到某种可能,心里一阵揪紧。

  知道他们有来往的,都是比较亲近之人;无论是谁说的,这无异都是一种背叛。

  她本能就想到了刚才下船而去的雪怡。

  雪怡已经有了利用她的前科,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之后也许就由不得自己了。

  “是…是…”感觉到她杀人般的视线,柳芝芝不由有些惧怕,“是坊间传闻!对,就是坊间传闻!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

  鲁予泽握住宋婉儿冰凉的手,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柳芝芝拖下去。

  婉儿现在的情况已不适合再问了,反正只要知道柳芝芝有问题,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他隐约猜到她的心思,待柳芝芝被带下去之后,他安慰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雪怡会知道咱们今日来游湖,或许只是偶然!”

  “她那人一向自恃甚高,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弄个妓子来算计我们?没得恶心了她自己!依我看,多半是临湘或者皇后她们搞的鬼!”

  “真的吗?”宋婉儿低喃道。

  纵使不能再跟雪怡做好姐妹,她也不希望她们变成敌人。

  她不愿意有一天要亲手对付雪怡,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了!临湘那种人,什么下三滥的招式使不出来?”

  鲁予泽倏地想到前两日在宫里见着临湘时的样子,顿时幸灾乐祸道:“你妹妹那件事多半与她有关,不过,她手段干净利落,目前还找不到什么证据。”

  “我会继续让人盯着她的!说起来她最近倒也算遭了报应,脸色白的像鬼,还时不时就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吐?”宋婉儿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不会吧?

  若是真的,那可有好戏看了!

  她凑到鲁予泽耳边低语,鲁予泽眼睛越睁越大,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坏的深得我心!”

  宋婉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又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好人;再说,她坏,他不是也喜欢的要命吗?

  打发了那些不相关的人,两人总算可以观赏一下湖景了。

  从窗口往外望去,湖面被微风吹的微微荡起轻波,清风拂面,吹起宋婉儿的长发。

  鲁予泽将它拨到宋婉儿耳后,轻轻从身后将人抱住;一同看着窗外的景色,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心里格外宁静。

  一直到晚膳时分,宋婉儿才回了宋家,鲁予泽则直奔宫里。

  太后身子时好时坏,自然也就无法再斋戒祈福。

  鲁予泽到时,宣华帝正要带着赵紫烟去往慈宁宫探望太后。

  果真是天助我也!鲁予泽立时道:“父皇,儿臣也许久未见皇祖母了,也不知道皇祖母身子可曾好些!不然,咱们宣了太医院首同去,也算是儿臣尽尽孝心了!”

  “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宣华帝可不相信这顽劣的皮孩子会突然变好,指不定又是憋着什么坏呢!

  鲁予泽大呼冤枉,“父皇,儿臣在您眼里就这么不着调吗?皇祖母平素对儿臣也是‘关爱有加’,儿臣岂能不感恩戴德?是不是母妃?”

  赵紫烟轻轻颔首,倒要看看你这臭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家爱妃都这么说了,宣华帝也不好反对,当即让福海走了一趟太医院。

  三人乘着步辇到了慈宁宫,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得里头临湘郡主的声音。

  “娘娘,您再用些吧!您身子虚,可不好多思多虑,皇上…皇上定是政务繁忙才没有来看望您,您再耐心等等!”

  太后悠悠叹了口气,声音有气无力地道:“算了,终归是哀家对不住他!”

  “他母妃之事哀家做为皇后,没能替她申冤做主是事实;皇帝要怪罪哀家也认,只是这心里啊,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宣华帝握紧了拳头,这贱妇,还敢拿他母妃说事!

  若不是这贱妇,他母妃岂会死于非命!

  他怒气翻涌就想发作,被赵紫烟拉住;要比作戏,她可没输过谁!

  赵紫烟惊慌失措道:“皇上,您怎么了?都说了让您先歇一阵儿再过来,您非不听!”

  “没日没夜地处理朝政,那些朝臣还一直拿太后娘娘说事;说什么太后娘娘病的不是时候,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老天惩罚;可娘娘明明就是忧思过度,哪来的什么天罚,简直岂有此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