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得不到她的……她与你，与你与我一样，是不可能的……若我们两个之间你要选……我想……你与我，或者没有那么荒谬……”鬼娘闭着眼喃喃，也不知道是不是呓语。

  “鬼娘，别说了。”

  “她不恨渊哥哥，可她的心都在渊哥哥身上，她无法介怀。”鬼娘又继续说道。

  妖千夜身上的气压低了几分，语气也镀上了凌厉，“我叫你别说了。”

  “夜哥哥……你对她这么执着……是不是也可以像渊哥哥那样……为了她，付出你的一切……”鬼娘可不怕妖千夜。

  妖千夜：“……”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因为独孤梦纤连付出的机会都没有给过他，他不知道他能为独孤梦纤付出多少。

  “夜哥哥……她一人族女子，你没有渊哥哥的能力，没有渊哥哥的胆量……更加没有她的痴心相付，你别白费功夫了……与其奢求，你不如选我……逆天改命呢……”鬼娘浓密的睫毛在不断地颤抖着，她此刻是清醒的说出这一翻话的。

  夜哥哥，只要你答应我，不管前路有多少波折，我都会义无反顾的。

  我就尝试一次，求你，别拒绝我。

  “鬼娘，你别开玩笑了。”妖千夜拉开她的手，“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距离，可是她是我想要的，更何况容墨渊已经不在了，我就更有机会了，我会为了我想要的不顾一切，而你不是，你可以尝试，我也可以。”

  鬼娘伸着的手一点一点的垂了下去，嘴角晕染开一抹十足苦涩的笑容。

  愿意为了独孤梦纤逆天改命，而不是为了她，愿意为了独孤梦纤打破妖族与人族的千年不往来的僵局，不愿意为了她而打破妖族和鬼族的暗潮汹涌。

  奢求独孤梦纤，无视她……

  鬼娘努力的闭着眼睛，不让她眼底的泪珠被妖千夜看到。

  妖千夜，你何其的无情呐……

  明明，我与你的距离，比你与独孤梦纤的距离，近的那么多，明明我和你的相遇，比独孤梦纤的早那么多……

  我自认，除却脸上这一道难看的疤，我没有一处是不如独孤梦纤的。

  为什么……

  “鬼娘，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妖千夜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夜哥哥，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狂了，你还叫我冷静！该冷静的是你，竟然在异想天开！”鬼娘毕竟身居高位，她恢复的速度还是极快的。

  “异想天开？我就是喜欢做这些不可能，想这些不可能的，万一，都成了呢？”妖千夜靠近了鬼娘几分，“鬼娘，你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敢想，才会以为一切都是天方夜谭的谬论，而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

  我们是一类人，可我和你的思想却有所不同，所以，我们才会越走越远。

  鬼娘深吸一口气，“是，我最佩服你的就是敢想敢做这一点，可是有一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而你的敢想敢做就太可笑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挽回的。”

  她指的，是独孤梦纤的心已经在容墨渊身上，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