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作者:木槿满溪      更新:2022-05-18 16:53      字数:2353
  云歌大约是不想我胡思乱想,就不停地说,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手边的茶水一阵猛喝。

  我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希望顾筠和师兄能出现在视线之内。

  天色阴阴沉沉,雨势渐大,被雨水打落的桃花瓣浸在地上的泥水里,染了污浊。而还留在枝桠上的桃花却愈发娇嫩。

  “清姀,人有三急,我去方便一下。”云歌站起来拿伞,要出去。

  我点头,喝了那么多水,能不内急?

  这小院东角有茅房,云歌走几步就到了。

  冷风吹来,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准备去添件衣服时,看到雨帘里走来一道人影。我眯着眼看他走近,是云歌身边的侍女。大约是来云歌的。

  等她走到眼前,弯腰行礼,问她家夫人是否在这儿。

  我让她稍等片刻,云歌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点头,安静的低眉垂手立于门槛前,看不清脸上表情。

  我转身进去添衣,可方走进里间,就被人用一块带着雨气的帕子从后方捂住口鼻,我使劲去掰那只手,那手掌纤细柔软,明显女人的手。我大力挣扎,可力气始终不敌,心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意识慢慢涣散·····

  身下是暖暖的锦被,鼻翼间萦绕着阵阵暖香,浑身乏力,整个人懒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她怎么样?”一道阴柔的男声传来,犹如冰冷滑腻的毒蛇,让人心生胆寒。

  “回王爷,还是老样子。”一道女声。

  那男人没再出声。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时,却感觉有人坐在床边,伸手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的偏头多开那只手。

  “你醒了。”那人说道。

  我扭过头,看这个扰了我清梦的人。

  一身锦袍,眉毛细长,面皮白皙,长相略显女气。

  没见过这人,怎么出现在我房间?哪个放他进来的?

  床边还有个人影,瞧着像是侍女。

  “你们是谁?为何在我房间里?”

  “你醒了?”

  我与那男人同时出声。我声音嘶哑得吓人。

  “你不记得我了?”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开口问道。

  “我都不认得你,怎会记得你?请你们出去!”被子里的手心开始冒汗,我极力压抑着声音里颤抖,说。

  “那你可知,你是谁?”那男人不但没出去,反而低下身子,与我离得更近,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是,谁?这人的话好生奇怪,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那你可知你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他又问道。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也不记得了?”

  我心中茫然,也顾不得再计较这男人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房间里。

  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真不记得了?”他又问道。

  我摇头,不记得。我想坐起来,可一动就感觉全身困乏,我挣扎着坐起,浑身的骨头都嘎吱作响。

  “来人!来人啊!”我对着外面喊。

  可没人应我,更不见有人进来。

  那男人见我坐起,对一旁站立的女子道”去请大夫。”

  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人,那男人对我一笑,我立时觉得被毒蛇爬过一样。

  他说我姓谢,闺名清姀。他是当今圣上三子,我原是他府上一名琴师的女儿,我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之后他便娶了我,以侧妃之位。前些日子我不小心从楼梯跌下,昏迷至今。

  他说是我的夫君,可以依靠他,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

  不一会儿来了个大夫模样的老先生,跪地给他行礼。

  他说了声免礼,又道“侧妃前些日子从楼梯跌落,如今醒来却忘记一些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老先生好像有些错愕,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站起身来在我手上搭了块帕子给我诊脉。

  诊罢脉,老先生沉吟道“娘娘身子已无大碍,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大概是脑中淤血还没散开,等淤血散开就有可能记起了。”

  听完这话,寿王若有所思。

  老先生等不到指示也不敢离开,只是皱着花白的眉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那人才道“你下去吧。”

  老先生拿着药箱离开。

  眼前这个男人自称是皇帝三子,自称我夫君夫君的人在老大夫离开后也站起身来,说还有公务要忙。让我好好休养,切莫乱想,留下那侍女就走了。

  我打量着这间屋子,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间屋子简单大方,没有太多家具,一方桌子,几张椅子还有几个矮墩,桌子上燃着香炉,床前放着火炉。房间四角各放置了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瘦梅。冬天了么?

  “奴婢夏雨。”

  “夏雨,这是哪儿?”

  “寿王府,娘娘房间里。”夏雨说话干脆,这般不卑不亢的态度引得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现在是几月份?”

  “回娘娘,已是腊月了。”

  她站得笔直,一张脸普普通通,眼睛自然下垂,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显得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见她抬头或出现不自在的神情。

  这个侍女,不简单。

  我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不大也不小,种着几棵白梅,释放着幽幽冷香。窗子下不知是什么东西,依然枯萎。

  寿王每日都会来我这儿坐一会儿,陪我说说话。比如以后走路要小心啦,记忆的事不要急,慢慢来,比如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扛着,要学会依靠他等等,翻来覆去的说。

  他一直强调他是我的夫君,要我依靠他。这看起来确实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可我总是感觉有些不对。但再仔细想,又不知哪里不对。

  这个叫夏雨的侍女每日在我跟前伺候,不出挑,但也无错。

  我已经身子好些了,便趁着个有阳光的日子,捧着手炉准备出去走走。可还没出门,我这一向冷清的院子里,来了几位娇客。

  PS:每天都是论文,翻译,考试,木槿好心塞的说······

  下章放顾筠出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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