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觉了。

  “卓辰一。”她终于妥协地唤了他的名字。

  可是卓辰一要的选不止这样，他看进她的眼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辰——一。”

  周琳咬着下唇，不说话。

  卓辰一不做退让，双手插进裤兜里，就那么淡定地望着她。

  周琳看着这样的他，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自己来的目标，终于开口，“辰一。”

  卓辰一笑了，走向她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坐吧，琳琳。”

  一声琳琳，让周琳五味杂陈，她坐在了他的对面，隔得远远的。

  可是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如果真要跨越，又有什么难度？

  看着她这样的自我保护着，卓辰一眼里略过苦涩，稍纵即逝。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故作不知地先挑明了问道。

  周琳手握着包包，所有的紧张都已经消去，她望着卓辰一，“你……还要我吗？”

  “……”卓辰一没有想到她的话会这么直接。

  只是……

  他皱起了眉头，不解地望着她，“说具体一点。”

  “我……陪你上，床，做你情人，或是包——养都行，我想签约到你的旗下。”没有尊严的话从周琳嘴里平静的说出。

  这样的交易实在是太过平常的，虽然她第一次这样做，但是她没有将自己看得有多高尚。

  她打造的王国已经快要塌了，她哪里还有骄傲。

  如果往后要被那些人欺负，不如，她先自己出卖自己的灵和肉。

  起码，起码她的王国还能保住，起码在别人的眼中，在粉丝的眼中，她依旧是天后，依旧是演艺圈高不可攀的周琳。

  而维持这一切的前提，她必需要做出牺牲。

  “……”死寂般的沉默，让周琳很不安。

  卓辰一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看着周琳，凝望着她的眼，似乎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看穿。

  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他也有份。

  突然间，他有些心疼了。

  可是却没有表露出来。

  终究，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无论是何种方式去逼迫，她终于心甘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良久，他都没有答话。周琳吸了吸气，笑了，“也是，现在的我似乎已经没有资格……”

  “不需要这样贬低自己。”卓辰一看着她，打断她的话。“对我来说，就算是妻子的资格你也是有的。”

  周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眼里全是惊愣。

  “卓辰一……”

  “我沉默只是因为太过惊讶，还有点置在梦中的错觉，琳琳，懂吗？”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地望着她，握紧着她的手，“这次，你……确定要选我吗？”

  周琳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

  “算了，虽然明知道是利用，不过我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我的存在。”他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

  “辰一。”周琳急急地叫住他。

  可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横跨在二人之间的茅盾，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

  过去的是时间，过不去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