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凤十二笑嘻嘻地朝着欧阳白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白色的唾沫又一次场景重现，从欧阳白的眼角眉梢缓缓滑下，顺着欧阳白英俊的侧脸，一路滑了下来，又从他的侧脸滚下，砸落到他的肩头。

  “小凤......”欧阳白呆愣地望着凤十二，嘴巴一张一合，愣愣地出声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深爱的凤十二竟然会朝着自己的脸上吐唾沫。

  “小凤......”欧阳白又重复了这两个字，眼窝之中终于再一次滚落了一颗热泪。

  他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愿意相信：他那么爱那么爱的凤十二，原来真的已经疯了！

  “哈哈哈！可怜虫，一个是大可怜虫，一个是小可怜虫！哈哈哈！你们都是可怜虫！都要靠姑奶奶的唾沫活着的可怜虫！哈哈哈！”凤十二一会儿指着欧阳冷冷，一会儿又指向欧阳白，哈哈大笑着，甚至笑出了泪水。

  欧阳冷冷面色冷若冰霜，他望着已经疯掉的凤十二，眼神中的厌恶不需要更多了。

  他转头看向欧阳白，开口道：“欧阳白，这样的凤十二你还要吗？她就是个疯婆子！你还要娶一个疯婆子，还要和一个疯婆子生小疯子不成！”

  欧阳冷冷话语里满是轻蔑之色，甚至还带上了非常多的鄙夷神色，原本就看不上凤十二的他，又哪里会多看一个疯掉的凤十二一眼呢？

  欧阳白望着凤十二疯癫大笑的模样，眼中的热泪汩汩往下流淌，他坚定地咬着牙，含泪说道：“要！别说是一个疯掉的凤十二，就算是一个已经死掉的、僵硬的、冰冷的我都要！别说是生下一个小疯子，就算是生下十个、二十个疯子我都要！这一生，我只要这一个女人！她叫凤十二！”

  欧阳白斩钉截铁的话彻底激怒了欧阳冷冷，他怒极反笑道：“哈哈哈！生下一堆小疯子，我告诉你，欧阳白！不管你和她剩下多少，我一个都不会承认！想进我欧阳家的大门，下辈子吧！”

  欧阳白的眼睛始终望向凤十二，流着泪，却依然咬着牙坚定地道：“没人稀罕进你欧阳家的大门！小凤她不稀罕！我们的孩子更不会稀罕！”

  他说着这话时，凤十二却愣愣地看向了他，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一样。

  欧阳白的眼神之中涌现出一抹惊喜，激动地道：“小凤！小凤你是不是认出我了！你是不是记得我是谁啦！你快醒醒，我是老白！我是欧阳白啊！”

  凤十二愣愣地望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走到他跟前。

  “可怜虫你怎么哭了？”凤十二伸出手，轻轻擦掉欧阳白眼角的泪，一面轻声安抚道：“对不起，我下次不朝你脸上吐唾沫了，你别哭了，我下次把唾沫都吐给那个大可怜虫，你别哭了！”

  凤十二的轻声安抚却让欧阳白眼中汩汩流出的热泪更加汹涌了起来。

  同时，欧阳冷冷看向凤十二的眼神终于也越来越厌恶！

  “真的，我一定再也不往你脸上吐唾沫了！我都吐给那个大可怜虫！”凤十二信誓旦旦地说着，竟然直接跑向了欧阳冷冷，边跑还边说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吐唾沫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