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似乎有不小动静，陆起铭和叶馨然跑上去：“郑老，里面没事吧？”

  郑老的身体素质，明显比白父好上许多，拉开他的手，缓和过来：“没，没事。”

  听到郑老的声音，陆起铭和叶馨然放心，便下去了。

  “看来，你真的病了，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掐不死咯！”郑老喘气后，开了句玩笑。

  如果单单从年龄来讲，郑老比白父大了一轮，即十二岁。

  “你，你来……干什么？”白父力不从心，被掐的那个人都喘匀了气息，反倒他自己喘得更凶。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艾离活过来了。”郑老气定神闲，说道。

  那一双浑浊的双眼，顿时清醒多了，老脸呆滞却带着惊喜：“不可能……她失踪了……晟儿没告诉我……后，后来，我偶然……得到消息，她的心脏停止跳动……我，我对不起她……”

  白父很激动，停停顿顿，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活了，你见过她了。”郑老继续道。

  “见过？哪天……哪个女孩……尚新带来两个女孩，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长得都像，大的更像一点……不，像极了……”白父的语言明显有障碍，他想说的是那天，封之畎带来了莱蓠和小度娘。

  “大一点的，是向暖。”郑老说道。

  白父惊喜，但不相信，脑子虽糊涂，但大概的年月还是记得的：“不可能……她看起来，就，就跟我孙子差不多大……不可能啊……”

  “反正，她是向暖，具体发生的事情，一时说不清。”郑老不再往向暖身上扯，那是一段生存奇遇，无法三言两语说清楚，而且时间也不多了。

  “那……你找我……”白父想问原因，慢慢转头望过去，第一次给了郑老一个正眼。

  “你在医院任职，带过的一个医徒，名叫秦痒，我需要他的资料。”郑老说明原因，是一段陈年旧事了。

  秦痒，曾经是第二世谐的一名医生，后来因为出卖患者的资料给商家，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最后被轰赶出了医院。

  说起来，出了那样的一个徒弟，那是一件不光彩的往事，在医学职业生涯之中，白父将这件事记得挺深的。

  白父站起来，思前想后：“秦痒……钥匙，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了？”

  “钥匙？”郑老想，放这么多年，估计早就生锈了，不管怎样，找得到最好。

  最后，钥匙没找到，白父的脑子当真不好使了。

  幸好，白父想起别的东西，把好几个U盘交给郑老：“我脑子……不行了……你回去，自己找找……应该会有他的资料……”

  末了，白父亲自送郑老下楼，还送出门。

  叶馨然留客，郑老和陆起铭没留下吃饭，说有急事离开了。

  “好，谢谢你了，老伙计，再见。”郑老拍了拍白父，出了门。

  回到车里，开上道路。

  “在白家，发生了什么吗？”陆起铭关切问道。

  “没什么，那也是个可怜的老人呐。”郑老像惋惜，又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