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烨抹着下巴，沉思片刻，有了自己的主意：“我站在中立，谁也不帮。”

  立场为中，原因有三：一为了楚悦，楚祁烨跟韦次注定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合作伙伴；二为了楚正雄，他记着父亲说过的心愿——不能毁了家族企业。不能急功近利，稳扎稳打；三为了小姘头，他不能跟封之畎作对……

  其实，第三个原因，说起来有些牵强。

  楚祁烨一方面怕小姘头护着尚新，他怕总是跟封之畎作对，怕小姘头再也不理他；一方面又怕封之畎的真实实力，如果他彻底把封之畎整垮，完完全全把小姘头抢过来，这倒还好，但万一失败了，赔上整个家族怎么办……

  思前想后，中立！

  “你是坐山观虎斗，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害怕投资与风险？”凌南拓摇曳着酒杯，一双丹凤眼盯着，仿佛迷恋着粉红的色泽，但他针对的是酒杯倒影里的楚祁烨。

  “你猜。”楚祁烨说道，笑意略深。

  “你猜我猜不猜，这游戏早玩腻了好不好？”凌南拓冷眼相对。

  楚祁烨转头，反问道，“那你决定好了？”

  “我想好了，凌不跟韦与尚，我只跟楚。”凌南拓的为人看起来，颇讲义气。

  “你，开玩笑吧？”楚祁烨不信，惊讶于凌南拓的决定。

  凌南拓悉数他们之间的经历，包括每一次实际行动，说道：“你跟韦次，我就跟韦次，一起对付恒鑫；你进外企，我就进外企，一个President，一个CEO……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跟你，这次也没例外啊！”

  “也是，从小到大，你就一跟屁虫的货色！”楚祁烨伸出手掌，用力拍了拍凌南拓的后背，差点把他的红酒拍吐出来。

  “跟着你，有肉吃嘛。”凌南拓说道。他一直相信，楚祁烨的眼光独到，利总大于弊。

  当然，这不是说，凌南拓没有思想，没有自己的主见。而是目前为止，凌南拓选择跟着楚祁烨走，这便是他的主见。

  这就好比，人家播种浇水，眼看着结成了劳动成果，无声地邀请着一起去摘，反正权衡之下没坏处，他是傻子才不去呢！

  在此之前，且不说太长远的陈年旧事，就近来举例。

  整垮恒鑫集团，楚氏是受益者，凌氏也是受益者；魔都发生事故，楚氏是受益者，凌氏又是受益者。

  眼看这次，虽说是中立，但凌南拓认为，楚祁烨不会老老实实地中立。

  而且，中庸之道，有时会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你傻乐什么？”楚祁烨问道。

  凌南拓被拍了一下脑袋，反应过来：“好基友，一辈子。”

  “是好兄弟，一辈子啦。“楚祁烨无语，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因为着实被恶心了一下，才笑道，“你若有那个性取向，只要对象不是我，我是不会反感，也不会歧视的。”

  “切，我喜欢女人，各种各样女人的味道！”凌南拓说道，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楚祁烨抽出卫生水，擦嘴点头，笑而不语。

  话说，黑色六月到了，高考来了，也意味着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