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可怜的少爷
作者:
秋夕夜歌 更新:2022-05-13 12:15 字数:4822
刘管事和玄灵同时咳了一声。
赢了?
应该说彻底地输了吧。
玄灵门外围有三重保护,一个是侯府在外驻扎的军队,防守第一道防线,随后内圈还有灵殿常驻。
这两道防线基本上可以隔绝大部分魔物和少数并且强横的魔道来袭。
宗门位于最中间的位置,确实如裴幽香所想,宗门是人界里最安全的区域。
只是这最安全的区域却多次被魔道攻入山门,这算是哪门子的赢?
毫无疑问,若不是最近大齐风雨飘摇,他玄灵掌门早就要被上三宗来人带走,并惩罚他失职之罪。
让魔道攻进山门就是罪。
大魔没出现,魔尊、剑锋都没来。
神灵先来拯救玄灵门,他这个掌门,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啊。
玄灵立即内心惆怅了起来,没有办法言语。
刘管事见状,只好接过话茬,回道:“嗯……应该是赢了吧。”
渠良不知道玄灵怎么突然如此感伤,便“哦”了一声。
谨慎地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保他们不会再来,还是要小心一点,能不能做一些准备,防止他们再次袭击过来。”
玄灵深吸了口气,看向渠良,淡淡道:“他们最好不要过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渠良:“嗯?”
想想也是,打不过啊,还是应该想办法撤退才是。
急忙跑到山崖旁边,扔起石头朝着远处抛去。
碰!
石头划出一道抛物线,渠良的力道极大,扔出去了很远。
只是,空气中灵气突然一震波动,这石头还是打在了外面的屏障上。
那屏障还在,没有消失。
渠良这一抛灌入了很强的力量,可那石块打到屏障上却没有粉碎,而是弹了回来,朝着山谷之下落去。
“咦?用上全力怎么不碎?”
刘管事走了过来,指着那如波纹的屏障道:“那是灵气,不是实物,或者可以说,这个屏障实际上就是一种规则,制定这个规则的人是那个大魔,他拒绝所有物体通行这里。”
“我靠,这么强?”
“当然了,他可是临界大魔,随时有可能突破桎梏升到天界去的存在,他的术法完全凌驾我们的认知,人界的人永远不会懂的。
“可是……”渠良指着天空那边,“这屏障依旧没有消失啊,玄灵门依旧被围起来了,万一他还会回来,那我们依旧逃不了啊,这怎么办?”
刘管事一滞:“逃?”
心中苦笑,他就算是突破了那道界限,也不过是新生的飞升者,完全不是樊玲身上的神灵对手。
只要她在,该逃的可是大魔才是吧。
刘管事咽了一口吐沫,这话可不能说,这神灵有意在少爷面前保留身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可少爷的性命却是绝对无忧的,身体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有可能她只是想要恶搞一下,就回去了,所以绝对不能激怒她,这事绝对不可以泄露。
“嗯……那个……应该回不来了吧。”
“回不来?”
渠良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刘管事为何会这般说。
玄灵摇了摇头,他抬头望着天空,叹息道:“应该不用担心了吧,不能赢也不能输的,总之我们没事了。”
渠良瞪着眼睛,颇有些怀疑这二人怎么回事,东一句西一句的,也不解释清楚,搞得他心里直痒痒,上前就抓住了玄灵的手腕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玄灵苦着脸,这小子不去问刘管事,怎么来搞他了,而且还对他不敬。
真想一巴掌把他抽飞。
只是想想也就算了,这家伙可是打不得也说不得,不然说一句会有十句等你,他也只好忍了。
再次朝着刘管事递来求救的眼神。
刘管事摇头,表示拒绝,这事他不管了,你自己把少爷吸引过去的,跟他可没关系。
一边摇着头一边倒着后退,生怕少爷回来问个究竟。
渠良看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不耐烦地问道:“喂喂喂干嘛呢,掌门,你说说看,为什么他们不会再来了。”
玄灵只好瞪了刘管事一眼,暗骂老刘没义气。
还朝着他比起一根中指。
等到刘管事看到后,才转身对着渠良。
不太自信地说道:“啊……那个,估计那几个家伙……内乱了吧,对对对,内乱了,要不然他的黑幕怎么会被破开,魔道的心思咱们也搞不明白,肯定是因为什么利益纠纷而内斗,这多好的事啊,敌人的坏事,就是我们的好事啊,哈哈哈。”
说完干笑了起来。
渠良眉头一皱,他敢肯定,这老头肯定有什么没说出来,笑得真是好贱好假啊。
愧对掌门称呼啊。
回头询问似的看了看刘管事。
刘管事也连忙附和地点了点头:“,对赌地,老道说的有道理啊,不愧是掌门,深思远虑让刘某人佩服佩服。”
渠良:“你俩搞什么呢?”
刘管事心下一慌:“少爷,放心好了,他可是一派掌门啊,不可能会撒谎的,他要撒谎,肯定上厕所永远没有纸,出门被仙鹤撞。”
玄灵脸上笑嘻嘻,心中批批批。
“老刘说得对。”
渠良暗叹一声,这俩家伙肯定有什么事隐瞒了,心里有鬼。
不过刘管事既然都配合掌门,搞不好是什么他不该知道的大事。
本着上级不好拆穿忠诚下属的某些事情的想法,只好按捺住了好奇心,不去管他们。
他又把脸看向樊玲,这家伙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他。
一脸的得意和骄傲,甚至还有一些自豪的情绪在里面,极有感染力。
她笑起来露出两排细小的白牙,把渠良看得一愣。
“我家良儿说的才对,良儿,我们结婚吧!”
渠良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恢复了不正常的正常样子。
估计此时才是正常的樊玲仙子状态吧。
好吧,除了自己似乎都不太正常了。
渠良抬头瞅了瞅天空,那巨大的冰冻漩涡似乎也在慢慢消融。
他顿时感觉到似乎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只能叹了口气说着:“唉,罢了,他们不来就算了,再等等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没什么办法拦着他们不来,来就来呗,不来就回家睡大觉,还有……那个屏障怎么办?”
玄灵松了口气,基本上可以确定,神灵的这事差不多算是糊弄过去了。
隐藏一个神降的事,比和玄武对战还有让他感到为难。
可以说,今天说的谎,基本上比一年的时候都多了吧。
想了想道:“这屏障我们可以慢慢地用术法攻击来消耗掉,以我观察,这屏障上的灵气也在慢慢退散,要不了太久就可以打破,和天空上的那个阵心一样,大魔肯定经历了什么,这是毋庸置疑的。”
樊玲看着渠良奇道:“经历了什么?”
渠良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樊玲笑嘻嘻也不在意,对着渠良做了一个鬼脸,就上前抱住渠良的手臂,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
一副黏死人不偿命的做派,可她的一只眼眸却炽热无比,又十分温柔。
另一只眼睛却有些慌乱了。
刘管事和玄灵对望一眼,都看出来了问题的所在。
那神灵非常地道,这个时候还给了樊玲身体的主导权。
估计也是怕暴露身份了吧。
一种被樊玲带坏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搞不好这神灵和樊玲还真是一路人。
少爷危矣。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用唇语交流着。
“可怜的少爷。”
“这神降的事不能让渠良知道,不然神灵会降罪的。”
“我知道,神和人下了约定,那么人只要接受了,就必须遵从不能违背,毕竟这是神的旨意,我们老老实实就当不知道好了。”
“老铁没毛病。”
他们二人也很无奈,渠良太聪明了,不找个借口把这事代过去是绝对不行的。
再看向樊玲,此时她的表情和神态都是仙子的样子,可其中一只眼睛里浮现一丝金光,以他们的见识自然知道,那就是神灵在旁观罢了。
玄灵门这次算是没事了。
樊玲浑然不管二人一脸无奈的目光,嘻嘻嘻嘻地笑着。
依旧伸手拉着渠良,死劲摇晃。
渠良白了她一眼,这个樊玲有的时候像个孩子,他一直有把她当妹妹看待的打算。
可有时候又十分担心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樊玲看着渠良古怪的眼神,问道:“怎么,心疼我了?”
渠良:“呃……一点点吧。”
樊玲脸上笑意更浓,一副想要作弄他的想法油然而生。
渠良头皮先是发麻了一下,心里感觉不妙,这丫头又要干嘛?
樊玲回头看了看刘管事和玄灵二人,见他们二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担忧,立即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她根本不需要谁去担心她什么,作为祭司,为神灵献祭自己,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
她只是希望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能够有意义,让她可以安心离去。
这也是她的宿命,能够保护他不死,她就感到知足了,要求很是简单。
因为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感觉到,渠良在她的心中越来越重要。
不知从何时开始,又似乎早就知道了。
比如那一次东方易攻打山门时,他奋不顾身的前来。
他拼了命相救,她便已死报之,仅此而已。
对着二人也用唇语说道:“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了吧。”
把二人看的一愣。
樊玲随后就不理他们了,直接缠着渠良死劲的摇他的手臂,爱不释手。
把渠良摇得晃来晃去直翻白眼。
“喂,放开。”
“我不。”
“松手。”
“不松。”
“你大爷的,信不信我打你啊。”
“你打不过我,不然你早就挣脱了。”
渠良一愣,别说,有道理啊,还真是打不过。
“姑奶奶,我手快断了,快松开吧嗷,求求你了。”
“嘿嘿,求我了?求的好听一点,叫老婆。”
渠良顿时大怒:“樊玲你大爷,去你妹的吧,你爱松不松,看咱来谁能杠过谁。”
樊玲脸上带着笑意,张开樱桃小口,一嘴就咬住了渠良的袖子。
死劲往下拉。
口中还嘟囔着:“你身上有玄玄镜,我这个化神境界没法对你下手,不过我有办法,我也不下手,我就缠着你,你什么时候从了我,我就松口。”
渠良:“……”
内心满是腹诽,靠。
樊玲啊樊玲,你妹的。
也不知道谁给她起的名字,明明是一个温文尔雅,一听起来就是一个端庄秀丽的好名字。
怎么如此疯疯癫癫。
渠良几乎瞬间就败了。
讪笑着对着她道:“哎呀,好仙子啊,等我忙完这里的事你再咬行不行啊?现在你看看,这是非常时期,等会搞不好还有魔道攻打过来呢,你看看,咱们是不是先办正事?正经事?”
樊玲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挂在了这条手臂上了,渠良倒也不觉得她沉,反正他力气大,拎着走一天一夜,估计都不会嫌沉。
可是不得劲啊,感觉没了自由。
樊玲语音拉的老长:“良~儿,你看你都忙活一天了,那几个魔道估计不会再来了,相信我吧,陪陪我好不好啊~玩点刺激的~咯咯咯。”
渠良心中咯噔了一下,我靠。
瞬间头大了,这不就是魔鬼嘛。
她找刺激能找什么刺激?
估计都是刺激他吧,他堂堂公侯府的公子,以后被强女给搞定了,哪里还有脸见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
连忙摆手道:“哎呀呀,仙子,找刺激不太好吧……哦~对了,我刚刚收了伤了,哎呦,肚子疼。”
说完,直接把手放在肚子上,弓着腰喊疼。
樊玲冷哼了一声,手上用力,把渠良摇得一颤一颤的。
渠良连忙急道:“别别别……快放松,快松口,我胳膊脱臼了……不对,骨折了…粉碎性骨折。”
樊玲笑了笑,这才松开渠良,然后道:“良儿啊,你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吗?我把弟子们给你带到云隐峰,你当时答应了我什么要求了?还记得不?”
渠良:“……”
别说,有点印象,需要仔细想想。
樊玲吐了吐舌头,然后笑道:“这样吧,我这么辛苦的忙来忙去,把活都给干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