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名科研人员出来后，老墨立马对那名科研人员零点几秒的记忆画面开始处理。

  处理好后以极快的速度复制一份，才把原文件芯片交给18号。

  “你不是说有什么建议吗？”老墨对一旁安静等待的司维道。

  “是的。”

  “那跟我来吧。”

  老墨引领着他到自己的制造室去。

  层层门禁打开后，一间挂着各种零件和工具的房间映入司维的眼帘。

  “要不要喝橙汁？”

  “不是人造橙汁就喝。”

  老墨没好气地给他倒了一杯。

  “鲜橙榨的。”

  司维把头盔微微抬起，喝上几口润了润喉，方才开腔提建议。

  “之前行动时，机甲遇到那种会带电的飞镖压根无法抵抗。所以我建议你给机甲加入不导电的材质。最好连消磁处理也做一下。”

  听罢，老墨认真地记录起来。

  “还有吗？”

  “面板符里的力量符最好加大一下存储物质的容量，感觉动力不够强。还有那阻断符，非得过去靠近才有用，不能整个远距离传输吗？”

  “还有吗？”老墨记录完又问道。

  见他如此不知疲倦，司维又给他提了一些诸如给机甲加装暗器之类的建议。

  二人聊上一阵后，18号就回来了。

  “老墨，首领要见你。”

  话音刚落，旁边就打开一个深灰色传送门。

  司维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准备回家洗澡睡觉。

  “甜茶你留下，等下我回来和你研究研究机甲。”

  “时间也不早了……”

  “好吧，那你明晚再过来。”

  老墨从从传送门走了进去。

  “18号先生，麻烦送我回家。”司维客气道。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随即，一道通往太虚楼寓天字号房的传送门打开。

  二人出来后，18号又道：“你要是不想理老墨，可以完全不理。”

  “我感觉他人还不错。”

  司维并不是在恭维老墨，而是一番观察后才这样觉得的。

  这个人年纪不小，架子却一点都不大。

  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很能接受建议。

  “好吧，你喜欢就好。”

  18号又躺倒在沙发上。

  “你不洗澡吗？”

  司维记得好像没见过他洗澡。

  “人总是要死的，洗澡做什么？”

  “人总是要死的，那还吃什么饭？”

  18号嘟囔了一下，打开一个传送门去拿了几身衣服过来。

  司维洗完澡擦干头发就躺在床上思考。

  老墨这个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着想着就发现了似乎他说起谷湘灵一点伤心之情都没有。

  但以前谷湘灵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的频率并不低，可见二人的关系不算差。

  这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老墨和18号一样冷血，只求达成目标不顾及别人。

  第二种种则是他知道谷湘灵没有死。

  司维更希望是第一种。

  如若是第二种，这就有点麻烦……

  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梦乡。

  而老墨这头从韩申那里出来，回到制造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角落的地板，从里面拿出一台BB机和两张芯片。

  先是在电脑拷贝资料，然后用BB机发送消息，再驱车前往东亚区的一个老旧小区。

  在楼下停好车，东张西望一番才敢坐电梯到8楼去。

  到达8楼时又观察了一番，确认安全后直奔808号房去。

  808号房是老墨与联络员上司的安全屋，进入后他先是检查屋内有没有监控设施，检查完坐下等待。

  等待二十分钟左右，听到门外有响动声，他先躲到卫生间里。

  直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拿着BB机出现，他才慢慢走出来。

  满头银发，黝黑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尹海山拎着两份宵夜，直接在圆形金属桌子坐下。

  “你最喜欢的炒牛河，还热着呢。”

  “不吃，老尹你自己吃吧。”

  老墨把两张芯片放在桌面推过去就准备离开。

  “老墨，你心里不要有怨气嘛。”

  “我哪里敢有怨气？能不能回城防局还得靠你呢。”

  “你这不就是在阴阳怪气的？坐，边吃炒牛河边说。”尹海山拉住他道。

  老墨长舒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

  他边嗦炒牛河边道：“我说老尹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把韩申抓起来啊。”

  “再等等吧，快了。”

  “等等等，等了三年又三年。现在十几年过去，快奔二十年了吧？我从一个小卒子成为他们的高级技术人员，你也从一个小特工成了副局长。以前的联络人也都死了一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哎，老墨我都说多少遍了，韩申并不是深渊潜明真正的首领，他当不了。所以我们必须把真正的首领挖出来。你就耐心再上些日子了。”

  “再等下去我就都要在深渊潜明里退休了。”

  “在里面退休也不错啊，他们的待遇不是比城防局好吗？”尹海山打趣道。

  老墨立马怒火中烧，将筷子扔向桌面，随即起身要离开808号房。

  “不吃了？”

  “没心情。”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两张芯片内容是什么吧？”

  “你自己回去看吧。”

  老墨走到808号房，骤然停住脚步。

  “对了，最近深渊潜明有个叫甜茶的异能者很活跃。”

  “那资料呢？”

  “没有，只有一段图像，你自己回去看吧。”

  说罢，老墨就离开了808号房。

  尹海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叹气。

  吃完自己那份炒牛河后，他将所有的垃圾都收起来。

  除此之外，还把屋内的痕迹都擦掉。

  然后他拿上两张芯片离开这老旧小区。

  回到城防局后，他将芯片一一插入电脑查看起来。

  接着他把何而漫出现的画面发出去，再查看另外一张芯片。

  看到里面戴着头盔喝果汁的那人，尹海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随即就将这身影输入城防局进行对比。

  一阵对比过后，他一下怔住了。

  接着又对比两次，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

  尹海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

  原本觉得他可能是黑门学说研究协会的人，没想到现在却是深渊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