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坚早已得出这个结论，并且重兵防守陈区和西湾区两个地方。

  钟曦白问抽噎着低头吃饭的易欣：“欣欣，你妈妈有去过西湾区和陈区这两个地方吗？”

  被钟曦白提问，易欣像是被什么吓到，抬起两只红肿的眼睛，哧溜一声，把鼻涕收回去。

  但很快又流了出来。

  钟曦白：……

  他抽出两张至今擦了擦易欣的鼻子眼泪，又把两张纸巾塞到她手里，环视餐桌一圈，所有人很有默契地撇开视线。

  摆明了不想照顾小女孩。

  钟曦白也不想照顾。

  他总算明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的真谛。

  “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我都不知道，她很少很少抱我……她不爱我……”易欣想起在哥哥病房里，魏安莲暴怒的眼神，眼睛一眨，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

  平时魏安莲虽然对易欣不够爱护，但毕竟是易欣的母亲，孩子和母亲有奇妙的联系，不管彼此做错了什么事，都会互相偏袒和喜爱。

  无论哪种类型的爱，其实都是不讲道理的，具有血缘关系的爱尤其。

  没法从易欣嘴里知道更多信息，钟曦白打电话给私人侦探事务所，叫他们调查魏安莲在陈区、西湾区或者附近有没有别墅，人有没有去过这两个地方。

  “还有一件事。”祁坚把尧城的交通地图收起来，从一个文件袋抽出一沓检验结果，“我们把提取到的足迹做了分析，你们猜猜有什么发现？”

  祁坚往后斜靠在真皮沙发啊的扶手上，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

  手指间掐着几张薄薄的检验单，扬起眉峰，一脸高深莫测望向众人。

  钟曦白见过那个脚印，半个巴掌大，脚趾四长一短。

  他的喉结滑动数秒，皱起好看的长眉，试探性回答：“是人？”

  包厢内一片肃然，楚离先反应过来，他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也不信。”祁坚赞许地看了钟曦白一眼，把资料递给楚离，“虽然纹路很浅，而且很稀疏，但有百分八十是属于人类的掌纹。”

  这边的楚离和邢哲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检查报告，那边的钟曦白气定神闲给左边的易欣擦鼻涕眼泪，还忙着给右边的龙焱夹菜。

  “钟曦白，你怎么会想到是人？”祁坚双手交叉慵懒地置于胸前，对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少爷有些好奇。

  “有很多怪物跟人结合，这并不稀奇。”钟曦白用湿纸巾擦拭修长白皙的手指，笑，“你知道有一种怪物叫妖人吗？它们原本是人类，却以人类为食，吃的人多了，怨气缠身，终成妖怪。”

  祁坚的眉头紧锁，倏地直起身，站姿笔直，垂下的眸光急切：“你怀疑这次的怪物是妖人？”

  钟曦白却摇摇头：“我只是举个例子，世界的妖魔鬼怪千奇百怪，很难断定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怪物，现在防守最重要。”

  不能再出现任何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