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好证物袋的口，钟曦白起身，准备去叫醒赵晓燕，回头差点没被站在门口睁着大眼睛的赵晓燕吓死。

  他拍拍胸口，责备悠闲飘进来的龙燚：“你怎么不出声？”

  “就想吓吓你呗。”龙燚语气轻佻且十分幸灾乐祸。

  听听？

  这是人话？

  龙焱感受到钟曦白扑面而来的怨气，无奈地训斥龙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钟曦白：……他们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抱歉，吓到哥哥了，我听到爸妈卧室有动静，就醒了。”赵晓燕低垂着头，一脸后悔莫及的愧疚表情。

  对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钟曦白哪能生气，而且是自己先闯入对方家里的。

  “晓燕，你父母有些问题需要继续调查，你留在这里很危险，能不能先跟我们回去？”钟曦白一条腿不方便蹲，只是微微弯下腰，尽量与女孩视线持平。

  赵晓燕蹙眉沉默，像在犹豫。

  “你放心，还有警察叔叔在，不会有事的。”钟曦白使出标准的温柔微笑，说话时，眼角余光瞥向赵晓燕胸口位置，黄符可能被她收进了衣服里，只见悬在脖子的红绳。

  思考几分钟，赵晓燕终于点头答应。

  她收拾背包的时候钟曦白抱着手臂倚在卧室的门口看她。

  装着驱魔道具的书包扔在地上，赵晓燕似乎没准备把书包带走。

  要带走的背包装得不多，只是几套换洗的衣物。

  因为外人没法触碰龙牙，所以钟曦白准备带她从大门出去。

  龙焱走在后面，转身没走几步，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像一块石头掉在瓷砖地板上。

  他的脚步不由得停下。

  “怎么了？”牵着他的人不动了，钟曦白回头疑惑地问龙焱。

  “好像有什么声音。”龙焱蹙眉，支棱起耳朵，却再也无动静。

  “要进去看看吗？”钟曦白问。

  龙焱摇头：“应该只是风把窗台的小石块吹掉在地上了。”

  “走吧。”龙焱走在前面，拽了拽钟曦白的手。

  赵晓燕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枚干净洁白的牙齿，像十三四岁少年漂亮的门牙。

  凌晨三点，附近没有可以叫的车，钟曦白带着赵晓燕用了十分钟走路回到民宿。

  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大家赶紧去开门把三人接进来。

  跟在后面的赵晓燕看到那么多人难免怯场，楚离给她看了警官证，和几个女生安抚了一会，赵晓燕才放下警惕。

  张玉宇和小灵等人拿起证物袋的毛发观摩许久，初步确定是对方是两只有毛发的精怪。

  “可能是流浪猫，我见过它们进我爸妈的房间。”冷静下来的赵晓燕听他们在讨论毛发，小声地插嘴道。

  钟曦白摇了摇头，否定：“不会是猫，猫和狗的毛发会软一些，这种毛应该是鬃毛。”

  鬃毛更硬更粗，摸起来没有猫狗这些毛发舒服。

  “跟这种毛是一样的吗？”

  简晗从男生卧室走出来，扬起手，食指和拇指间捻起两根硬硬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