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小灵、雪莱和领来的导盲犬拉布拉多还在对着手机直播。

  小灵已经成了青城一只网红狐狸，只是卖萌耍宝就已经赚了百来万粉丝，不断有人想找她带货，都被她回绝。

  有富二代养着，她才不干那些麻烦事儿。

  见钟曦白和龙焱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她立刻按了退出键，蹦跳爬上钟曦白的肩膀，乐呵呵跟他分享今晚好玩的事情。

  “主人，刚才楚离给你打电话了。”雪莱没有小灵那么活泼，他扇动蝉翼一般的透明翅膀，乖巧地抱着手机飞过来送给钟曦白。

  钟曦白拿起手机回拨过去，顺手把小灵丢在酒柜上：“小灵，帮我调杯五六度橘子味的鸡尾酒。”

  “我要伏特加。”龙焱被钟曦白牵到沙发坐下，打开收音机播放军事新闻。

  小灵：“……”都特么把我当保姆了吗？

  没扣绳子的拉布拉多屁颠屁颠蹭到龙焱面前，脑袋拱了拱龙焱的小腿，求抚摸。

  龙焱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但钟曦白很喜欢，床上有几个大号的布偶娃娃，家里还有三只活生生的毛绒动物蹦来蹦去。

  他很不爽，这些动物在一点点瓜分钟曦白的注意力！

  拉布拉多拱小腿的动静很轻，但坚持不懈求抚摸。

  龙焱心里极为不爽，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拉布拉多的狗头。

  啧。

  这毛还挺软的。

  龙焱又多摸了两下。

  坐在他旁边的钟曦白看他挂着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撸宠物，不禁抿唇轻笑。

  就傲娇吧。

  哼，谁也拒绝不了毛茸茸！

  那边的楚离很久才接听电话。

  “又有一起案件，在医院旁边的中档小区，受害者一个医生，被割了双耳，从头颅两侧平整割去，血与溢出的脑浆混合一起，当场死亡。”

  楚离言简意赅，钟曦白眉心紧锁。

  他的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面上，俩人加三个宠物都能听见。

  雪莱双手捧着小灵调好的橘子味鸡尾酒飞过来，送到钟曦白手里，接着便是龙焱的伏特加。

  “耳朵……”龙焱轻轻摇晃装着Level Vodka伏特加的高脚杯，衔着杯沿请抿一口，忽而抬头问钟曦白，“玉树花的香味有毒吗？”

  刚想按挂断的钟曦白微微一怔，眉梢挑高，有些疑惑龙焱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但他还是认真回答：“花香没毒，但玉树茎叶的汁液有毒，而且毒性不弱，可腐蚀皮肤，直接吞咽轻则咽喉肿痛、头晕眼花，重则上吐下泻，甚至死亡。”

  龙焱又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今天在搭电梯下楼的时候闻到玉树花的香味。”

  “啊！就那个电梯对不对，我好像也闻到香味了。”蜷缩在沙发里恹恹欲睡的小灵突然抬起头，语气尽是夸赞，“而且在奶茶店我又看见那个男人了，他长得特别妖孽！”

  雪莱一听也来劲儿了，他八卦地道：“是不是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那个？”

  “对！”

  “那个人还跟主人搭讪呢，给主人送了名片，但被主人揉掉扔垃圾桶了。”雪莱兴致勃勃说道，没注意龙焱越来越阴沉的神色。

  钟曦白虽然觉得那个男人莫名其妙，但也不会那么巧就跟这次事件挂钩吧。

  “死者是不是姓陈。”龙焱捏紧钟曦白的手，平静地问道。

  那边的楚离似乎愣了几秒，才答：“是的，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