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咒术好像很了解。”钟曦白意图把话题往小灵身上引。

  小灵还陷在回忆中，声音无奈又好气：“嗐，因为这个咒术，我跟那人成了知己，气不气？”

  钟曦白：“……”

  小灵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钟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钟曦白：“……我家很好，别乱说话。”

  小灵不屑地嗤笑一声：“会下此咒的人没几个，你爷爷就是那会的几个人之一，他肯定是发现龙焱对你图谋不轨，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因素，给你下了咒，让你无法对龙焱动心。”

  钟曦白：“胡说八道。”

  小灵：“哼，你别太信你爷爷，那老谋深算的东西。”

  钟曦白：“……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

  再让小灵说下去，估计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得被她挖出来问候一番。

  对于小灵的话，钟曦白只是半信半疑，虽然他身体确实发生了变化，但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小灵说的那个咒术。

  毕竟小灵有累累前科，至今他都不知道小灵当初让他签下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狐狸精的话不能全信。

  看出钟曦白眼底的怀疑，小灵并不赘述，只是突然十分同情龙焱，作为受害者的他们实在太悲催了。

  小灵沉溺回忆中，在那儿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伤春悲秋，钟曦白却趁机揪住漏洞不断攻击：“钟铉是谁？他跟我爷爷什么关系？”

  “额……”小灵这才想起钟曦白爷爷早已改头换面，不是以前那个钮钴禄·铉了。

  “你听错了孩子。”

  “我没听错，我爷爷以前的名字？”

  这小屁孩真是没法忽悠半分啊！

  小灵满头大汗，伸出舌头喘气散热，边朝钟曦白挤眉弄眼卖萌。

  “你不说我自己去调查。”钟曦白很冷酷，才不吃她这一套。

  小灵没法儿，举起双手投降：“你别去查，也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这条名字，你爷爷既然已经改名，就说明他不想跟过去有任何牵连。”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人一狐颇有默契结束谈话，同时扭头看向门口。

  龙焱用脚把门踢开，端着两碗飘着馥郁鲜香的鹿肉粥进来。

  “没我的份吗？！”小灵伸长脖子，跳过去扯着龙焱的裤脚眼巴巴望着他。

  刚知道龙焱和她一样是煞情咒的受害者，小灵不免在心里美化了龙焱。

  可现实的龙焱依旧是冷酷的龙焱，他毫不客气把缠在自己裤脚上的小狐狸踢开，弯腰放下端盘，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干面包，丢给小灵，指了指门口：“去外头吃。”

  小灵登时气得鼻子哼哧出气，她可是狐大仙！凭什么赶她出去！这没礼貌的小屁孩！

  “怎么？需要我亲手丢你出去？”龙焱深邃的眉骨凌冽，居高临下睥睨脚边的小白狐。

  这无礼又可恶的家伙，不值得她同情，小灵愤然直起身，双手叉腰，用气吞山河之势大吼一句：“龙焱！祝你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话音刚落，立刻叼着面包滚出了房间。

  你才是一辈子的单身狐！

  龙焱气得鼻子一歪，差点就抓起鸡毛掸子追小灵打。

  钟曦白扶额，龙焱和小灵上辈子有仇吧。

  甩上门，龙焱转过身，暴躁的神色瞬间变得低眉顺眼，坐在钟曦白旁边，殷勤地给他捏肩膀：“胸口还疼吗？”

  “……不疼了。”钟曦白瞥他一眼，“下个楼经历了什么？”

  龙焱：“……”他被古月酒拎去教训了一通，说情人生气得哄，甭管谁对谁错，认错，拼命哄就对了。

  胸口断开的鲜红纹路褪去之后，钟曦白气息平稳，胸腔里的心脏平稳跳动，早就没有先前那种难受抗拒的感觉，可是……

  面对龙焱时的情绪更加平和寡淡了……

  尼玛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咒术反扑？

  也就是……

  他对龙焱真是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