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凄惨的尖叫声甚至传到了楼下。

  “楼上有女孩？”罗刚左看右看，凭他的记忆，女性都已经在一楼大厅了啊。

  古月酒双手捧着用雪煮的开水，抿了一口，气定神闲：“小白会仿音，可能在跟龙焱玩‘角色扮演’吧。”

  众人：“……那么刺激？！”

  古月酒挑起眉梢，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嗯哼~”

  张玉宇等人：“……”为小白和焱哥默哀三秒钟。

  在钟曦白极力护犊子下，小灵终究没被丢出去，而且还被钟曦白解救出来，赔偿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

  作为他们这群人中实际年龄最年长的一个，钟曦白以为小灵即便没有灵力，也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可是，事实上——

  “北海上吃人的孤岛太多了，我怎么知道这座岛是哪座岛屿。”

  钟曦白忍着脾气，盯着坐在对面啃苹果的小灵问：“天上的玄武真存在吗？”

  小灵把苹果啃得只剩果核，意犹未尽舔了舔牙齿，优雅地朝钟曦白翻了个大白眼：“我连神仙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存不存在啊？”

  “……”

  钟曦白吊起半边的眼角，皮笑肉不笑：“那你说说，我要你有何用？”

  活脱脱就是一个猪队友！

  小灵眼睛一眨，非常自豪地挺起胸脯：“我，有苏山的狐仙小灵，能吃能喝能睡能拉，是促进生物界循环的一大功臣，怎么没用了！”

  钟曦白面无表情：“若是没有你的呼吸和粪便，植物能吸收更多的二氧化碳，真菌能分解更多的排泄物，你除了成为生物界的负担，哪里有用了？”

  小灵瞪着眼睛：“！！！钟曦白！你说话别那么狠！”

  呵呵。

  一个个都是靠不住的。

  钟曦白无动于衷打了个哈欠，转身裹住被子慢吞吞缩回龙焱怀里，搂着对方结实精壮的腰身舒舒服服睡觉，留了个圆圆的后脑勺和烫伤涂了药的肩膀给小灵。

  切。

  两个不礼貌的小破孩！

  小灵跳上窗台，看着窗外茫茫夜色，眸子雾霭沉沉，陷入了一些不算很好的回忆。

  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见过人和事自然是多的，但这几百年来的遭遇让她几乎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其实我来过几次北海。”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钟曦白睁开眼睛，没有回头，龙焱骨节分明的长指一下下抚着他柔软的头发，像在撸一只慵懒乖巧的小猫咪。

  在认真听小灵说话的钟曦白凶巴巴瞪了龙焱一眼，懒得理他动来动去、非常不安分的手。

  “传说北海有一座神秘的岛屿，是天上的玄武真君触犯了天条，被天帝惩罚坠落人间而成。但没有人上过这座岛屿，亦或者，上了这座岛屿的人都有去无回。”

  最后，小灵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这都是传说啦，也可能只是幕后凶手利用‘玄武’的借口杀人罢了。”

  钟曦白没有继续问，他很清楚小灵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这狐狸看起来欢脱二货，实则是个用钳子也撬不开的铁嘴巴。

  但他没有感觉到小灵的恶意，反而还帮了他好几次，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留小灵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