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钟曦白不耐烦打断他自卖自夸的行为，不就是想要提高一点价钱吗？

  说到钱，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伸出两根手指：“加上这位大兄弟的医药费，二十万。”

  钟曦白翻了个冲天大白眼，一个普普通通的桃木盒子也值二十万？里面的糯米怕不是昨晚才放上去的吧！

  但估计以后还得找这个奸商，遂没计较，一张卡甩到桌面：“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古刀继续沉睡。”

  老板接过卡喜滋滋刷钱，闻言回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古刀一旦开刃，便不可能再沉睡。”

  长长的消费单从破旧的机子打出来，老板把单子撕下来，递给钟曦白：“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钟曦白接过单子，脑子忽而想起了一个一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扭头对已经处理好手指灼伤的司机礼貌道：“叔叔，您先到车上等我，我待会就过去。”

  这是金主要屏退他的意思，司机鞠了一躬迅速离开古董店。

  “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啊？买，尽管买，我给你打折。”老板笑容贱兮兮，那一双小眼睛像是冒着金币，透着一股子铜臭味。

  奸诈的商人！

  钟曦白心里腹诽一句，却还是拧着眉把自己做噩梦的事情说了出来：“有没有法宝可以让我睡个好觉？”

  老板摸着下巴的山羊须，慢悠悠躺回他的椅子，晃悠两下，方缓缓开口：

  “噩梦是表现。导致噩梦的原因有千万种，鬼怪缠身可致噩梦，心理创伤可致噩梦，精神压抑可致噩梦，身体疲倦也可致噩梦，诅咒巫蛊也可致噩梦。”

  “想要摆脱噩梦，你首先要找到噩梦的源头是什么，否则没有人能够帮你。”

  古月酒也这么说。

  可是噩梦的源头是什么，钟曦白不知道。

  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老板欠揍的声音：“一般有灵识的器物只认一个主，力量越强大越专一不二，这把刀认了两个主，真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青大体育馆。

  青城工业大学的校队今天过来打友谊赛，一红一黄两支队伍在球场飞奔跳跃，橘色的篮球在半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撞击篮板，哐当钻进篮球框。

  “龙焱——啊——”

  “好球——”

  “青大牛逼——”

  体育馆的观众台爆发一阵高于一阵的热烈欢呼，观众们像打了鸡血，叫着喊着挥动手臂，气氛热火朝天，又是一场热血的狂欢。

  裁判旁边的计分栏飞快掀页，青大比青工大是54：3，压倒性的分数。

  休息时间，赵峰把龙焱拉到休息室，低声询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这是友谊赛，你上分就算了，怎么还拿球砸伤人啊？”

  龙焱抿着唇，任由额头的汗顺着冷硬紧绷的轮廓滑落，贴着胸膛的球衣被汗濡湿，随着胸膛剧烈起伏，一双黑压压的眸子十分瘆人。

  “是……跟小白闹矛盾了？”

  一来到球场就自己闷声练球，青工大的校队过来也不见他说半句话，能惹龙焱这么不开心的人，除了钟曦白，赵峰还真想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