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看到林雅资料和赵潇、霍青蓝尸体时只是怀疑，在看到钟曦白的纹身，古月酒几乎确定了。

  是巫蛊。

  凌晨四点。

  警局。

  徐笑卉还是什么都不说，装天真无辜倒是熟练得很。

  即便钟曦白说已经确认徐笑卉是执行者，楚离也无法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做出那么多事来。

  问不出什么，准备把徐笑卉关在拘留室，与龙焱通完电话的古月酒刚好走到门口，单手撑开楚离要关上的门。

  对上楚离奇怪不悦的目光，古月酒咧嘴谄媚一笑，模样很狗腿。

  “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楚离头疼，这个时候真不想跟古月酒多说半句废话。

  古月酒倚在门框，另一只手始终撑开门，侧头，看着里面坐在床上的徐笑卉，话却是问楚离的：“你知道苗疆巫蛊吗？”

  苗疆巫蛊？

  楚离自然听过这些奇闻异事，而且因为林雅就是来自苗疆，他还找过相关的资料来看。

  既然妖魔鬼怪是真的，巫蛊存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蛊有许许多多种，包括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三尸蛊等等。”

  古月酒望向里面的徐笑卉，嘴角翘起，慢条斯理科普巫蛊的知识：“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五十年前苗疆偏僻山村经常有人养蛊，但当时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治病和祭祀。”

  徐笑卉眉头几不可见蹙起，不欲听古月酒说话，侧身躺在床上，脸朝墙壁。

  “林雅所在的村落，现在自然不养蛊，可四五十年前，女孩到九岁就要开始养自己的蛊虫。林雅天赋过人，并且天生有灵力，养的蛊虫一定会比其他人的强大，很有可能就是一呼百应的蛊王。”

  “蛊虫的成长是需要不断吞噬同类，林雅受到排挤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的蛊王吃掉了村里所有的蛊虫。

  但养蛊是苗疆的秘密，所有的调查都只会显示林雅有奇怪的能力才受到的排挤。”

  楚离眉头皱紧，这个案件还跟苗疆巫蛊有关？

  资料显示林雅只是有特异能力，并没有提起巫蛊之事。

  刚才跟着他去现场调查，古月酒一句话都不说，只戴着手套将霍青蓝的尸体翻来覆去，还摘走了一朵黑玫瑰花。

  怎么就跟巫蛊联系起来了？

  楚离不解。

  “徐笑卉，如果你还有良心，还是人，我希望你能告知解蛊之法。”

  什么意思？

  楚离怔一直处于懵然的状态。

  那边背对他们躺着的徐笑卉终于坐起身了，对着古月酒眉眼一弯，涂了黑色的眼尾微微挑高，嘴角泄出戏谑的笑意。

  “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说，龙焱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古月酒一向懒散的长眉紧紧揪成一团，面容瞬时冷冽肃然，压低的声音裹挟强势的威压。

  “若是明天还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会替你选择。”

  丢下一句话，古月酒不想再看她那张诡谲的脸，如果对方是男性，古月酒一定会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在离开之前，古月酒用金光罩将拘留室罩住，同时挂上三清铃桃木剑和贴满符纸。

  做好一切预防徐笑卉逃走的措施，他大力甩上拘留室的门，却没有走远。

  楚离跟在他身后，苦大仇深蹙着眉，小心地问出一句：“小白，出事了？”

  如若不是钟曦白出事，古月酒不会提到龙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