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留在这里吃狗粮，古月酒迅速打开车门下车，探了个头进来喊他们：“下去帮小宇搬东西。”

  张玉宇买了很多东西，一沓沓的纸钱，还有朱砂、黄符、桃木剑……

  等等，桃木剑？？！

  “老六，你这桃木剑多少钱一把？”钟曦白指了指张玉宇扎成一捆的桃木剑。

  “二十块。”张玉宇皱眉，“上次来才十五块，怎么一下子涨了五块钱？”

  钟曦白：“！！！”他的桃木剑五十万啊！五十万！

  他有种回去质问古董店老板的冲动，一扭头，看到斜对面的古董店拉下了卷闸门……

  钟曦白捂着胸口一脸哀伤，他的心在滴血。

  法具店的东西是正常价格，但钟曦白不懂那些东西的用法，不敢乱动，在张玉宇和古月酒买完东西后，按照张玉宇的吩咐，他和古月酒把东西搬上后备箱。

  小镇的气温比青城要冷很多，偏偏还细雨绵长，黏在钟曦白等人的外套、头发上，在这种天气，钟曦白也不愿多逛。

  搬完东西，打开车门正要上车，一个球打中了他的后腰，他下意识回头，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从旁边的纸扎店铺跑出来，没有打伞，站在离钟曦白一米外的地方，仰头怯怯看着他。

  大概是因为这个小镇常年下雨的缘故，又或者是裙子的颜色太鲜艳，显得小姑娘的皮肤很白，不是健康的白里透红，而是像粉刷一样的苍白。

  “哥哥……球。”她指了指钟曦白脚边的红色小皮球。

  钟曦白弯腰把球捡起来，走过去，蹲在小姑娘面前，把小皮球递给小姑娘，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快回家吧，淋了雨要感冒的。”

  “谢谢哥哥。”小姑娘声音清脆，眼睛漂亮得像芭比娃娃，她眨眨眼，看着钟曦白皱起眉头：“哥哥身边都是狐狸，有好的，有坏的。”

  钟曦白一愣，这个姑娘怎么知道他最近招惹狐妖？

  “小白，你蹲在那里干嘛？快上车。”龙焱探出头喊他。

  钟曦白应了一声，再回头时，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嘿，跑得还挺快，钟曦白拍拍外套，起身回到了车上。

  刚关上车门，钟曦白就打了个喷嚏，可能是冷风吹得多了，脑子昏昏沉沉。

  “你刚才蹲在那里干什么？”龙焱脱了外套裹在钟曦白身上，被满是龙焱气息的衣服包裹，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

  “有个小女孩叫我帮她捡球。”他头一歪，靠在龙焱的肩膀闭着眼睛假寐。

  还是挨着龙焱最安心，别人吸氧气，他得吸阳气。

  车上的三人面色奇怪盯着钟曦白。

  “没有女孩。”龙焱还是没忍住，皱着眉开口，“我们都没有见到小女孩。”

  “嗯？”钟曦白很迟地反应过来，“你们没看见吗？从纸扎铺跑出来的，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眼睛很漂亮。”

  古月酒停车，指了指窗外纸扎铺门口摆着的纸扎人：“是长得那样子的吗？”

  循着古月酒的手指望过去，钟曦白身体条件反射打了个激灵，吓出一身冷汗。

  穿着红裙子、眼睛很像芭比娃娃的小女孩跟那个纸扎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