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什么时候开始？”钟曦白想了想，“也能教教我哥吗？他可能也感兴趣。”

  龙焱对一切武力活动都感兴趣。

  什么？！你哥哥？

  古月酒如临大敌，内心狂吼：我不能！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你哥身上都是煞气，学不成的！

  可是……钟曦白小可爱提出的请求他怎么可以不答应呢？

  他强忍住内心的痛苦，昧着良心打字：“当然可以，欢迎你哥哥。”

  等龙焱端着两碗鲜虾馄饨面出来，钟曦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哥，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学道术。”

  道术？

  龙焱眉峰一扬，眉毛一蹙，但他没有出言反对，他绝对没有赞同妖神世界的意思，他只是需要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一定能让他找到破绽，也许是外星人入侵，也许是生物变异，也许是地磁紊乱导致生物拥有超能力……

  反正不会是妖怪。

  他不信。

  他不信！

  ——

  别墅有监控录像，龙焱和钟曦白躺在床上一起看，试图找出狐妖的破绽，破绽没找到，龙焱不开心了。

  他收好手机，手指轻轻按在钟曦白柔软的唇上，哼声：“幸亏没亲到。”

  不然他掘地三尺都要把这只浪荡的狐妖揪出来！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钟曦白瞪他。

  “那我能亲吗？”龙焱低头，鼻子相抵，唇与唇之间相距不过两三厘米，灼热的呼吸可闻。

  只要动一下，就能亲上。

  钟曦白只当他是开玩笑，从小到大他俩就亲昵得不行，陪伴了彼此青春期所有变化，可以说毫无秘密。

  “不闹了，我要睡觉。”钟曦白笑着埋进了被子里，睡觉去了。

  龙焱心里有些失望，然后等钟曦白睡着后亲了个够。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利用钟曦白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做尽了坏事。

  但他不后悔。

  钟曦白是他的私有物，只有他能碰。

  黑暗中，龙焱眸子暗红幽深，有些泄愤地在钟曦白下唇嘬了一口。

  ——

  学习道术的地点定在红袖神奇协会的总部，是考古院传闻中的一栋鬼楼。

  黑黢黢的二栋建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路灯昏黄冰冷，楼梯的转角点着供奉的红蜡烛，钟曦白小心翼翼跟在龙焱身后。

  踩着青苔铺满的台阶，摸摸墙体脱落的墙壁，看看历经风霜变形的不锈钢扶手……钟曦白一时想象不出神奇协会的总部到底破烂成什么样儿？

  “汪汪汪~”还没走到二楼，就听见一阵狗叫。

  还养狗？

  “哮天！你别乱叫，啊——”一条大狗冲到楼梯口，对着来访的俩人摇尾狂吠，也不知是在驱赶，还是在欢迎。

  被大狗拽着过来的女孩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乌黑长发及腰，她抬头时没料到有人，吓得尖叫一声，扔下狗绳就往回跑。

  抬头的一瞬，钟曦白和龙焱都看到了女孩的脸，很丑，丑得可怕。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有一大半遍布红色的胎记，眼镜后的眼珠子是白色的，是稀有的白瞳。

  钟曦白记得她，大一开学的时候他帮这个女孩提过行李。

  之后的一年，他只零零碎碎听过这个女孩的传闻，被人称作贞子同学。

  没有主人的束缚，那只大狗一蹦三跳扑向钟曦白，被龙焱伸手一挡，拎住狗脖子，随便送大狗一个“警告”的眼神。

  大狗顿时偃旗息鼓，可怜巴巴地望着龙焱，发出“嘤嘤嘤哼哼哼”的呜咽声。

  钟曦白不怕狗，特别是品种纯正的哈士奇，瞧这哈士奇头顶那三个白点，就知这狗是纯正狗。

  钟曦白捡起牵引绳的一端，叫龙焱把狗放下，拍拍狗头：“走，带路。”

  那狗像是听得懂人话，摇摇尾巴屁颠屁颠走在了前头。

  俩人一狗走上二楼走廊，尽头亮着灯的活动室跑出一个女孩儿，是鹿小暖。

  “学弟，这边这边~”她朝俩人挥挥手，穿着公主蓬蓬裙，像个童话中阳光开朗的小公主。

  总部没有钟曦白想的那么破败，虽然很旧，但很整齐干净，沙发书架七张办公桌等等摆放得井然有序。

  办公室后面还有一个阳台，开满了红色的荆棘玫瑰。

  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混着香火味道，令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