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皮质转椅里，钟曦白下巴搁在膝盖上，把这两天发生的怪事整理一遍。

  总结出三个问号——

  其一，为什么他能梦见狐妖杀人？

  其二，是谁救了老四？

  其三，为什么他没有梦到狐妖杀害第一个受害者？

  是因为摄影社社长和老四都是他熟悉的人吗？

  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钟曦白并没见过。

  “在发什么呆？”龙焱屈指敲了敲他的脑门，把钟曦白从发呆的状态唤醒，他抬头瞪一眼以懒散姿态坐在书桌上的龙焱，纠正，“我在思考，不是发呆。”

  龙焱嗤了一声，薄唇含笑，言语笃定：“你在准备入睡。”

  “滚你丫的龙焱焱！”钟曦白恼羞成怒骂了一声，“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就能梦见老四遇害吗？”

  “偶然。”

  “……”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天做梦妖怪杀谁砍谁，这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纯粹是偶然事件。”

  “我信你的邪！明明就是灵异事件！”钟曦白怒目圆瞪。

  龙焱长指挑起钟曦白的下巴，拇指在他漂亮柔软的唇珠处按了按，剑眉蹙起，很严肃地教育他：“钟曦白同学，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大部分灵异事件有了科学解释。没法用科学解释的，要么是胡编乱造，要么是科学还没发达到可以解释的地步。”

  “亏你还是青大建筑学专业的优等生，怎么比我这个体育生还要迷信？嗯？”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龙焱就不信有狐妖。

  钟曦白把龙焱作乱的手拍掉，翻开论坛上的一些现场照片，第一起和第二起受害者的死法相似，面部表情全然没有痛苦，反而是夸张的愉悦。

  这一点跟老四躺在床上的表情一模一样，没有痛苦，愉悦得夸张。

  “给我好好看，你看出了什么？”

  龙焱看了两眼，简单地总结：“被吸干血的干尸，表情夸张，像是在高chao的时候死亡。”

  “说得好！除了狐妖，你说谁能一边吸血，一边让对方欢愉，让对方在巅峰的时候死去？”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明明就是一起妖怪事件！

  哪知龙焱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回道：“也许是一种外来的生物，能够吸血的生物有蚊子，蚂蟥，吸血蝙蝠等等，如果这些吸血生物发生变异，在吸血的同时输入致幻元素，也能造成这样的状况。”

  “你的意思是有一种未知生物出现了？”钟曦白的白眼几乎要翻上天，这个家伙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你的猜想比狐妖还不靠谱！”

  “怎么不靠谱了！我的猜想有科学依据，蜘蛛侠蝙蝠侠不都是利用了生物的基因吗？”龙焱不服。

  钟曦白：“那是科幻片。”

  龙焱：“狐妖是玄幻片。”

  行吧，龙焱不亲眼所见，是绝对不相信有狐妖的了。

  不过换种角度思考，龙焱即便不信怪力乱神，也是站在他这边的，即便知道只是他的梦，也愿意陪他疯。

  这点钟曦白颇感欣慰，瞅着龙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慈爱。

  “？？？”暗恋对象为何用老父亲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