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让人查过？”林哲抱臂看着他。

  “少拿那东西糊弄我，你一年能去几次研究室，别说细水长流，一见钟情都没这条件吧。”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哥！”

  “打住！”林哲双手交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赵叔，饭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赶紧让他吃了走人，没准备就不用准备了。”

  管家从厨房探出头：“除了李少爷爱吃的清蒸刀鱼之外都准备好了，鱼还在解冻。”

  “不用解冻了，放回去吧，剩下的打包起来送到侦查部去。”

  “是。”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

  “打住，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以法律为主。”

  客厅里好像突然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无人机转动螺旋桨的声音。林哲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行了，回去吧，我下午还要开会，不陪你了。”

  “既然你不承认，为什么要接受我们家的东西？”

  “白给的东西，傻子才不要。”林哲笑着摆了摆手，朝厨房喊道，“赵叔，一会送他出去。对了，我看他开车来的，不用送他回去了，送到大门口就行。”

  “……”管家从厨房探出头，默默地又缩了回去。

  几分钟没看，手机和要炸了一样，信息接连不断的轰炸。林哲一边骂着那些人屁大点事就要请示，一边头疼的一条条回过去。看来该认真的考虑一下要不要收个助理了，问题是自己现在还能信得过谁，都是一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他刚回去，屁股还没做热，就又接到了管家的电话，具体意思是侦查局那边不让外人私自进入，门口的人通知了迟默出去拿东西，然后迟默拒绝了，并很友好的表示自己目前在这里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不会有人来送东西，如果有那不是骗子就是想整她的，可以直接轰走不用有顾虑。

  林哲短暂的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吃了闭门羹了。我去，自己让人去送个饭，居然还能吃闭门羹，有没有天理啊？

  “行了我知道了，随便找个人送了吧。”林哲挂断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了迟默的联系方式。

  当初她的所有信息都写在档案里，被他们逐字审阅的，当然少不了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听筒那边传来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欠揍的声音：“哦吼，哈喽啊。”

  他看了看号码，确定自己没拨错：“怎么是你？”

  老搭档了，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也就闫恺了，他一听就能听出来。问题是，这是迟默的手机号没错啊。

  “打人家电话干什么？”闫恺揶揄的问。

  “拿人家手机干什么？”他没好气的说。

  “哟，昨天那么威风，搞半天连电话都没要到？”

  “滚，我又不知道她换号了。”

  “换号倒是应该没那么快，就是我们把手机扣下了。脑子想想也该知道，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是暂时不会还给她的。天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林哲愣了愣，小声问：“里面有东西？”

  “没有，所以还在查。”

  “没有你还扣着干什么，当初都查了十好几遍了，有遗漏的早就查出来了，没有就是没有，赶紧还给人家。”

  闫恺看了看来电显示：“我靠，是本人吗，别是谁恶作剧用的变声器吧？”

  “要不给你开个高清视频？”

  “滚，我并不是很想看见你。行了，我再确认最后一遍，没什么东西了就还她。”闫恺挑了挑眉，打趣道，“我说，这么关心这妹子，该不是真看上人家了吧？”

  “我这是合理关心一下我潜在的合作对象。”

  “合作？不嫌弃别人拖后腿了？”

  “你知道碰见个侦查局的人有多难吗，尤其还是周骐身边的人。”

  “行了，我就开个玩笑。”闫恺话锋一转，“对了，今天那个李家的小子去找你了是不是？”

  林哲骤然收起笑容：“你监视我？”

  “不不不，我监视的是他。”

  “你监视他？”林哲皱眉道，“没活腻吧，科研部的不少项目可都是他们赞助的，当心那帮疯子拿着半成品在你身上做实验。”

  “你也知道，天狱是从司法部门独立出来的，必要条件下可以不遵循原则。”

  “那也是在必要条件下，他犯了哪条必要了？”能让天狱腾出手来监视，这小子是碰上什么事了？

  “有人怀疑，这位李家的大公子，涉嫌非法实验。”

  林哲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非法实验？”

  “能惊动天狱，你说呢？”

  “开什么玩笑，他身体健康也不缺钱，吃饱了撑的沾这种事？”

  “那我吃饱了撑的盯着他？”闫恺幽幽的说。

  “谁知道你吃什么了，楼下医务室开个消食片没人拦着你。”

  “哦，那我去了，挂了。”那边不带感情的说。

  “等等。”林哲喊道，“知道这个消息的都有谁？”

  “目前只有我，之后能有谁，我就不清楚了。”

  “把所有资料都转接给我。”

  “请客，一个月。”

  “半个月。”

  “二十天，不能再少了。”

  “十七天，不能再多了。”

  “搞清楚是你在求我！”

  “今年考核笔试我帮你搞定。”

  “成交。”

  两分钟后，资料发到了林哲的手机上，他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圣嘉医院，这名字第一次听说，查着就是一家普通的小医院，各种手续也都齐全。

  一般有权有势的家里看病都会有固定的医院和医生，资料上显示他这两个月来，曾多次出入这家圣嘉医院，确实不合常理。

  先不说这家医院有没有问题，他肯定是有问题的。但非法实验……怎么可能？

  最近都没什么大变动，也没听见什么风声，什么都不缺，何必铤而走险。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手边的铃声又响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又怎么了？”他接起来问。

  那边沉默了两秒，说道：“抱歉，打扰了，有人和我说你找我有事。”

  卧槽不是闫恺？迟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