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凌很是平常道：“她胆子小。”

  洛星辞欲伸出的脚顿住，笑了一下后先进走进府里。

  孟言琛偏头看向被苏恒凌牢牢握住手腕的刘艺娇，“姑娘可是五公主？”

  刘艺娇摘下斗篷，朝孟言琛颔首，“言世子以后唤我娇姑娘就好。”

  凌朝将变，所谓五公主也只是个虚名了，她以后要适应不是公主的日子。

  “聂将军已经等在前厅了。”云起从长廊走来，行了一礼禀报道。

  苏恒凌看向孟言琛，孟言琛点头，孟若苏不仅给苏恒凌递了信，还给孟言琛写了信，乐南是先经江州再回盛京的。

  孟言琛是孟正行嫡子，召军令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况以他的身份去召集老将再合适不过。

  苏恒凌想要尽快组成应凉军，须得有个像孟言琛这样安稳军心的人存在。

  苏恒凌朝孟言琛笑笑，“安瑾果真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孟言琛道：“那也是逸诚兄德才出众，安瑾才会想到将这件事交于逸诚兄。”

  苏恒凌笑着摇摇头，说实话这种让人煎熬的事，他倒宁可孟若苏没有那么信任他。

  “聂将军什么态度？”苏恒凌问道。

  孟言琛道：“聂将军是个忠正之人，追随父王数十载，以如今的局势，若要他再出山倒没什么异议，只是……”

  忠正之人要他和晋军混在一起，只怕是有些难。

  苏恒凌沉默，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

  苏恒凌和孟言琛沿着长廊朝正厅去，一路上苏恒凌忍不住朝周围张望，凌霄大将军府和以前并无什么差别，只是孟言琛在里面种了不少绿植，整个将军府比以前更有生机了。

  “世子。”

  云和候在大厅门口，隔着木门缝隙，苏恒凌看到背对着门的聂将军。

  两年不见，聂将军的白发多了些，大约盛京战事吃紧，江州也不太安宁。

  “聂将军。”

  苏恒凌进门朝聂恒一礼。

  聂恒起身，急忙回礼道：“小将军客气了。”

  苏恒凌并不是武官，聂恒称苏恒凌一声小将军，也是随着苏正峰客气一下，也并无调侃之意。

  聂恒迎着苏恒凌和孟言琛坐下后，将手里地图打开摊在桌子上，指着他刚标好的几个点，缓缓道：“晋军主力如今正在盛京外的陈少坡，而临姜边境也有军队，若想掌握局势，还需得控制住应凉才是。”

  苏恒凌孟言琛相视一笑，苏恒凌斟酌着开口道：“聂老将军，其实我这次用召军令，是因为有别的意图。”

  聂恒手一顿，混浊的有些掺插白雾的眼珠在苏恒凌和孟言琛之间看了一个来回便懂了。

  聂恒将地图合住，将腰间的令牌放到桌子上，“世子和小将军莫不是来劝我同狗皇帝一起放弃凌朝百姓的？”

  苏恒凌摇头，止不住焦急道：“不是的聂将军，我们并不是想要放弃凌朝百姓。”

  聂恒蹙眉，疑惑道：“那是？”

  苏恒凌看了一眼孟言琛，缓缓道：“和晋军合作。”

  聂恒一愣，和晋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