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身处何处,阴谋丛生(十)
作者:吕静      更新:2022-05-04 09:52      字数:2152
  “到底发生什么了?”安然不由蹙起了眉头,上前了一步,伸手为上官清诊脉。

  “之前主公说身体之内的灵力被限,考虑主公怀有身孕,我不敢用力过猛。只是一点点地将身体之内的封印解开,可是之前主公却似乎依旧一点灵力都没有。进入却忽然周身白光大现,体内灵力乱串。后来醒来之后,似乎便不记得我们了,可很快便晕了。”叶斌蹙着眉头,如实地说道。

  安然静静地为上官清诊了一会脉,便站起了身。

  “她身子虚弱地很,灵力是已经伤到了她。孩子此刻还没有危险,可在这样下去,只怕不仅仅是孩子有危险。”安然蹙着眉头,转头看向了叶斌,“在下不敢乱开药,只能施针试试看。”

  叶斌闻言便犹豫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清,再次看向了安然,“主公的记忆怎么回事?”

  “她身子内灵气乱串,上了经脉,损伤了记忆也并非不可能。今日她不适宜施针,便等明日同意时辰,你们找人去府中接我。”安然看了上官清一眼,轻轻都叹了口气。

  “好。”叶斌淡淡地应了一句,安然的处境他自然知道,说好听的是安岳王的贴身大夫。实际上是被软禁在了先太子府中。之前陛下也说过,若是主公这边有什么问题,立刻去先太子的府邸请安然。

  安然浅浅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从房间之内走了出去。

  “看来,到了我动手的时候了。”安然上了灵阁的马车之后,伸手将马车的窗帘撩开。街上一派繁荣的模样,可是这里的一切繁荣似乎都跟他无关。

  沐逸箫蹙着眉头在御书房之中坐着,细心地翻着手中的奏折,他的身边坐着孩子。

  “你且看看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沐逸箫将手中的一个奏折放到了沐安德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好。”沐安德淡淡地蹙着眉头,手中还拿着毛笔,神色却无比认真的模样。

  看着坐在身旁的沐安德,沐逸箫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有些慌,只能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陛下,宁妃娘娘求见。”小福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案几之上,看着奏折写着字的沐安德。只是很快,小福子就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下方。

  沐逸箫闻言便蹙着眉头抬起了头,不由又看了沐安德一眼,“你若是有什么不解的,便跟小福子说,他会教你。”

  “是。”沐安德淡淡地应了一句,抬头看了小福子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沐逸箫站起了身,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在跪着的小福子面前停了停,然后继而朝着门口走去。

  小福子不由转头看向了沐逸箫离去的背影,此时的沐逸箫他真的觉得越来越陌生了,可是有些事情他也已经无力掌控。

  目光转向此刻坐在案几之前的沐安德,他稚嫩的面容十分肃穆。奏折在他的手中,宛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一般。

  这段时间,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个沐安德的聪明,不得不说,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太子的好苗子,也是一个帝王的好苗子。在这个并不算多乱的时期,需要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帝王。

  “公公,德尔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不知公公此时可有时间听听德尔的意见?”沐安德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之上,看着小福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小福子对他的不满,他自然感觉得到,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知道小福子对治国的心德心中十分敬佩,没有分毫因为他是一个太监而轻视于他。

  沐逸箫走出了御书房之中,便有些恍然。似乎是在很久的以前,上官清也总会在御书房的门外求见,可是无论他见还是不见,上官清总是会闯进去的。

  只怕此时已经没有人敢擅闯他的御书房,只是现在的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在御书房里做一些荒唐的事情。

  “陛下,叨扰您……”

  “有什么事?”沐逸箫并不想多听宁妃废话,语气十分冷淡地说道。

  还不等宁妃说话,沐逸箫便自顾自迈着步子,朝着御书房不远处的小亭子走了过去。宁妃也规规矩矩地没说什么,跟在沐逸箫的身后,走进了亭子。

  沐逸箫此刻身边并没有跟着人,陛下从江南回来之后,身边的许多人都撤了,尤其是在御书房这里,鲜少有人能进去侍奉,哪怕小福子也只能在外守着。

  亭子的周围一望无垠,沐逸箫便坐在了石椅上。

  “陛下是要培养沐安德为太子吗?那安岳王呢?”宁妃蹙着眉头,这些事情她本不愿意多过问,只是帝王的更替,必然会影响到宁家。之前她是过于糊涂,险些毁了宁家的清誉。

  “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沐逸箫嘴角扯了扯,有些冰冷的笑意。

  宁妃顿时有些尴尬,毕竟沐逸箫说的实在太过于不留情面。

  “那好,那臣妾就问问一些该问的。臣妾的父亲在边关于敌寇厮杀,臣妾的大哥与皇太后虚与委蛇为陛下护住京城。臣妾的要求不高,就是想要护我二哥的周全,这么久了,陛下倒是说说,我的二哥呢!”宁妃的脸上一片冰冷,盯着沐逸箫,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沐逸箫闻言便转头看向了宁妃,“你二哥宁阳泽吗?”

  宁妃蹙着眉头,她穿着青色的宫裙,此刻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就是她这个准皇后。加上宁家为皇帝所做的一切,自然人人以她为尊,哪怕她的宫裙颜色有些寡淡,但是布料确实上层的。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沐逸箫这是明知故问。哪怕她此刻面色有些狰狞,依旧无法遮掩她那出尘的气质。

  “有件事情,朕应当跟你说。”沐逸箫把头转到一旁,看着一旁郁郁葱葱的花草,“朕要解散后宫,所以你回事朕后宫唯一的女人。”

  “前提是,宁阳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