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萍也没有多说什么，进来之后便把门关了起来，走到了上官清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清也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了床榻旁边。

  “娘娘，您果然是天女，只有您才能就皇上……”小福子立刻跪在了上官清的面前，对着上官清不停磕头。

  “本宫知道小福子你从小便跟着陛下一起长大，陛下发生的事，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吧？”上官清神色淡然地坐在了一旁，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

  小福子闻言顿时就不说话了。

  “小福子，本宫告诉你，如若你不如实道来，本宫是没法帮陛下的！”上官清看到小福子的迟疑，目光一暗，冷喝一声说道。

  “是皇太后，是皇太后！”小福子还跪着，惶恐地抬头看着上官清，“皇上母妃诞下皇上没多久便去了，皇上辗转了多年总归是到了皇太后手中。然后皇上就开始越来越不对，脾气暴躁常常不受自己的控制……”

  上官清没有说话，是皇太后对皇上下的手，上官清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次你来请本宫，皇太后……”

  “皇太后不知道的，小的偷偷去找的。而且这个时辰，想来皇太后也应该歇下了！”小福子赶忙开口说道。

  上官清暗暗点头，“算你是个机灵的，把皇上宫中的人都支开了，来找本宫这件事你莫要传出去，明日一早，也别明日一早了，你此刻就去皇太后宫中，三拜九叩地也要见到她！”

  小福子闻言不由得晃了晃神，“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皇上这边您也……”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素萍立刻对着小福子冷喝了一声。

  小福子闻言委屈地看了素萍一眼，然后倒也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就往外走。

  看着小福子走了之后，上官清站起身，又走到了床边，看着蹙着眉头的睡着的沐逸箫。便又坐到了床边，“素萍，他从小便受着这般的折磨了。”

  素萍闻言不由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上官清的意思，“娘娘，您还好吧？”

  “哎，我倒是没事……”上官清轻叹，“虽然我自小娘亲就不知道去哪了，但是父亲宠我如命，姨娘待我如亲生女儿。倒是这沐逸箫，贵为皇帝，却受尽这般的折磨。”

  素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上官清似乎也没有真要等素萍回什么话。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沐逸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清忽然有些明白，那次在菩提寺猎场的时候，沐逸箫欲言又止问她可有办法的无奈。或许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抵御皇太后的影响，但是发现不能之后失望而无奈地向她寻求帮助，可是……自己并没有帮他。

  在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会用刀割伤自己，用疼痛来提醒自己的意识。这是他多大的时候开始的？十岁？或者更小？

  “素萍，这皇太后，我真的没有信心能斗得过她。”上官清沉默了许久，这才道出了许久以来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