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厉鬼依旧狠狠地瞪着上官清，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朝着上官清便扑了过来。

  上官清蹙了蹙眉头，手微微一推，便将两只鬼狠狠地拍了出去。

  “且慢！”忽然一个空灵的声音说道，继而见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素萍诧异，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人是鬼？厉鬼有实体却面目可恐，但是她面目清秀，却也拥有实体。

  “主子！”两个厉鬼立刻护到了前面，警戒地盯着上官清和素萍。

  “您就是师怀柔了吧！”上官清十分礼貌地说道，已经收了法术。

  “正是！”师怀柔淡淡地应道。

  师怀柔此刻的模样，大概就是她生前的模样。上官清有些意外，这和她想象中的师怀柔不太一样。宠冠后宫直压皇后，原以为是个绝色美艳的女子。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她脸上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嘴角是浅浅苦涩的笑意。她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温柔。

  师怀柔轻轻走了过来，那样温婉，犹如初夏一朵含羞待放的白莲。她没有惊为天人的容颜，就像温和的春风，只须一眼，就能安抚内心的所有浮躁。

  上官清却是有些震撼，相对于美色，这样的女子才真正配得上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才配得上恩宠不衰！

  “我知道是我执念太深，害了身旁最亲近的人。便让我灰飞烟灭吧！”师怀柔站在距离上官清两步之外的位置，开口说道。

  上官清却没有说话，打量着眼前超出了她了解范围的鬼。没有厉化却有实体，除非有什么东西一直供养着她。

  如此说起来倒有一件事相似，一位小妾未满三岁的孩子被害溺死，她拼尽一切到处求灵药供养她儿子，灵药那是修仙求道之人甘愿化灵力为药，这是要大大损坏修为的！那孩子的魂魄，最后也不过留了一个月，便被家主发现，寻来了什么驱鬼大师，生生将那孩子的魂魄弄得魂飞魄散。

  想起这件事，上官清心下凄凉，而故事之中的那个小妾，和她也是旧识了，便是她一直养在身边的茗娘。

  虽是走神，却也是瞬间的事。

  但是两边却都没再说话，对峙上了一般。

  “但我有一事相求！”师怀柔轻轻地开口，满是期盼地看着上官清，“钰王可还好？”

  素萍闻言却是一愣，钰王？朝阳长公主的父亲钰王爷，二十年前不就已经病逝了吗？

  “二十年前，病逝。”上官清无数个想法在脑海中飘过，却依旧实话实说，对于一个被锁在逍遥宫中二十年的鬼魂，上官清觉得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师怀柔似乎往后踉跄来了一步，然而身后她身后的两只厉鬼却没顾得上去扶。她默默闭上了双眼，鬼魂无泪，不然她应该是在哭吧！

  然而忽然之间狂风大作，两只厉鬼空灵凄惨而尖锐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上官清手指微动，用灵力护住了自己和素萍的心智。

  厉鬼的戾气对人如果是物理伤害的话，那厉鬼的哀泣则是魔法伤害。而且这两只厉鬼声嘶力竭地哭着，恨不能哭得自己魂飞魄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