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歌疑惑的看着他，她自己觉得她聪明，她记得之前轩辕傅笙还夸她聪明呢。在前世，她理科很好的，没有人说她笨啊。

  看到聂如歌疑惑的样子，白夜秋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一心只想着同情别人，而从不为自己着想吗？”

  “没有。”她一口否定道。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种做事不为自己留后路的人，然而这一次除外，算她的过错。

  “愚蠢。”白夜秋俯视着她，居高临下，犹如王者般睥睨着她，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蔑视，这样的眼神瞬间让她感觉自己很卑微。

  她低头沉默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大树底下，双手抱着膝盖，视线凝视远方。一幅幅画面，又在她脑海中。她又想到了在现代的时候。那时，她很小，蹦蹦跳跳的去找那些小朋友玩耍，他们的父母就曾用过这样的眼光直视她。

  曾以为，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可是，在这个世界她再次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还是有些触动。

  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过了许久，白夜秋忽然听到她似有似无的一句，“其实，我也曾想过和你们一样。”她的忧伤谁能懂？

  前世浑浑噩噩的生活她已经倦了。她真的不希望今世还想前世那样。不过，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在上天给了她这一次机会后就已经释怀了。

  聂如歌这无意念到的一句话引起了白夜秋的注意，他站了起来一跃而下，飘飘玄衣，宛若谪仙。

  他迷人深邃的眸子宛若星辰般耀眼，直直盯着聂如歌。

  聂如歌看起来神情淡然，略显忧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语兴许伤了她，正考虑要不要说让她不要在意之类的话，就见聂如歌忽然站了起来，正视着白夜秋，一本正经道：“总有一天我要向你证明，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们想象的那般愚蠢，这只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

  她双手环胸，接着说道：“这一次是我的失误，是我考虑不周全，以至于怀有不轨之心的人有机可乘，但是，只要意识到了就不代表下次我还会犯相同的错误。你以为你刚出生就会走？刚出生就会说话？刚出生就会武功？既然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呢？”聂如歌调整好了心态，一口气将心中的怨气全部说了出来，也没考虑后果。

  她将白夜秋反问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顿时瞬间就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正是洋洋得意，扬眉吐气的时候，忽然发现白夜秋的脸色越发阴沉？不！应该是阴冷。

  白夜秋又再一次正视着她，俊美的脸上勾起一丝“阴冷”的笑，边走边说道：“我竟没发现，原来小姐竟然还是这般伶牙俐齿。”他步步向她逼近，她抬起后脚，打算一步步后腿，好巧不巧，她后面就是树，她能退到哪？

  此刻，白夜秋虽然在笑，可聂如歌总感觉比他哭还难受，看不出他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