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都怀疑自己主要目的不是过来拜年的，而是借着拜年的由头来蹭吃蹭喝的。

  早餐很丰富也很美味，比岩嫂的手艺还精湛很多。

  吃过早饭，一家人在院子里挂对联，装灯笼和吊太阳能的星星灯。

  差不多忙完的时候，季妈妈进厨房带了饮料、水果和点心出来。

  季絷苏圈好最后的星星灯，从爬梯下来，伸手就想拿一块水果。

  季妈妈随即拍了拍他伸过来的手，嫌弃道：“洗手！”

  季絷苏趁季妈妈不注意，偷拿到了一块番石榴，吃着向正在洗手的季爸爸走过去。

  季爸爸刚好洗完，季絷苏接他后面的水。

  突然感觉心里落空落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往周围看了一圈，走回去，“妈，??呢？”

  季妈妈专心地吃着水果，“小?回屋接电话了。”

  大除夕的，谁挑这个日子这个时间段给她打电话，季絷苏已经对水果失去食欲了，提步往屋里走。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听到仁?在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今年过年不回去了……下次有空再回去看你……除夕快乐…拜拜。”

  “怎么了？”季絷苏缓步过去，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仁?抱住季絷苏的腰，脸紧贴他的腹部，“表弟想我了，说今年过年见不到我很不习惯，问我为什么今年不回去过年。”

  早上的阳光很温暖，风也很温柔，轻薄的窗帘被吹着摆动。

  季絷苏问身前的女人：“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仁?回答说：“在准姐夫家过年。”

  季絷苏满意地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出去吃水果，等一下要没了。”

  仁?噗嗤一笑，没发现季絷苏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幼儿园的小盆友。”

  季絷苏眼睛若有所思地转一圈，面向她，“你这是在夸我年轻吗？”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到院子，发现多了两陌生面孔。

  仁?下意识松开季絷苏的手。

  一位50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位25岁左右的女人。

  季爸爸和季妈妈在和他们聊天。

  妇人见到季絷苏两眼发光，“絷苏啊，回来过年啦！”

  季絷苏远远地打招呼问好：“刘阿姨。”

  季妈妈高兴地跟她们介绍仁?，“看，那是我儿媳妇。小?快过来，这是我们隔壁邻居的刘阿姨，这是刘阿姨的女儿，肖睛。”

  仁?礼貌叫声，“刘阿姨。”

  然后朝肖晴点点头表示问好。

  两母女都对“儿媳妇”这三个字有很强烈的敏感，刘阿姨努力压制自己的不适，“絷苏结婚啦，怎么没听别人说起过，也没见你们家办婚礼啊？”

  肖晴直盯着仁?，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季妈妈保持贵妇般的微笑，“时代变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喜欢办婚礼摆宴席这种张扬的法子了，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刻意大张旗鼓跟别人分享。”

  季爸爸附和道：“现在提倡自由恋爱，自由结婚。”

  肖晴听着季父母一言一语的，很不开心，有意无意道：“邹渔爸爸妈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