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视频面试，早在预计之中。

  不论在陆恒面前失去自我的威尔森怎么吹捧、怎么表达信任，他的上司都不可能完全相信——佛波了是个严密的暴力组织，又不是工业园里的工厂。

  “我可以提前表示诚意。”

  陆恒对视频里的佛波了主管道：“你们想要控制巴尔，不是吗？我能提供帮助。”

  视频里的佛波了主管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无法抵抗陆恒那顺着网线传递过去的影响。

  他直接道：“好！”

  陆恒翻手取出了钉头七箭玉骨人偶。

  “这是我的法器。”陆恒说：“我把它交给你们，用法也交给你们。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让巴尔言听计从。”

  他信手一抛，将人偶抛入威尔森的手中：“你拿着这个人偶，在基地之中建立一座祭坛，祭坛的形制...”

  陆恒非常详细的给他们说了钉头七箭的用法。

  “你们不是每天都要献祭死囚吗？与其把囚犯的生命耗费在这种无用的行为上，不如用他们的性命催动这个人偶。”

  “每日三次祭拜，每次九人。前七日，巴尔会愈渐昏沉；中七日，它会烦躁难安；后七日，便将言听计从。”

  “注意，不要让巴尔发现。”陆恒提醒了一句：“如果被它提前发现，可能会功亏一篑。”

  威尔森欢欢喜喜的拿着玉骨人偶离开了怀特家。

  玛格丽特忍不住道：“真的有用吗？”

  陆恒笑道：“当然有用。但不能使巴尔言听计从，而是杀了它。当然，在杀它之前，你可以复仇。”

  玛格丽特沉默。

  陆恒道：“在第三个七天之中，你随时可以去基地，设法让巴尔知道它被暗算。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基地永久存在于小镇旁边，对吗？”

  玛格丽特咬牙切齿：“没错。”

  中午的时候，嘉莉回来。状态很差。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遭遇了什么，一眼即知。

  玛格丽特脸色铁青，却不知说什么。

  陆恒道：“下午我跟嘉丽一起，去她们学校看看。”

  嘉莉猛地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午饭过后，嘉莉和陆恒一起出门。玛格丽特站在门边一直望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街道远处。

  嘉丽是个沉默而且自卑的孩子，大抵源自于玛格丽特对她的压抑。

  在米国，沉默的，不活跃的，自卑的，被认为不合群，是会遭到排斥和欺侮的。是不论大人小孩，都要表现出足够的信心，或者说强势，才能避免一些狗屁倒灶的事的发生。

  不要让人觉得好欺负。

  越是小受模样的，越不能保全自身。

  教导一个孩子学会反抗，这一遭小孩子把戏，说来有些跌份。他堂堂一个太乙真仙——昨晚上已经是太乙真仙了，若教人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但没法子，不给这解决了，嘉莉这里出了问题，对付巴尔就可能出现变数。替身玉坠嘉莉才戴了半天，她需要七天不离身，若吊坠被抢走，这事便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