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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玩。”但她喜欢这样做呢！

  商暖的小脑袋抵到了男人的肩头：“小四叔叔，你能陪我多久啊这回？”

  “软软希望我陪着你？”盛承骁心念一动，试探着发问。

  “嗯……”咂咂嘴，小妮子闷闷低声说着：“要是能一直陪着就好了。”

  男人眼底的复杂于是一掠而过。

  “不过软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四叔叔不用放心上，软软很容易满足的。”说是这样说，话出口时依稀还是低落的。

  端了早餐到外头的花园里，看小丫头坐在秋千椅上晃得开心，盛承骁宠溺着望向她，好一阵后才制止了她继续晃个没完：“听话，先把粥喝了。”

  “好吧。”

  “软软……”男人轻揉着她的脑袋，看向商暖时，神情这样温暖。

  商暖恰巧仰起头这一秒，便瞥见他玉树风流，翩然如玉，侧颊是淡薄的柔光：“小四叔叔，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那答应我，不论发生了什么，四哥都是软软最爱的人。”

  商暖答应了，毫不迟疑，毕竟在此时的她心底，没有人的分量能出盛承骁其右。

  只当许久之后千帆过尽，再度回首往事，那会儿，她的心却已苍苍茫茫，再看不清了。

  冰刺基地。

  审讯室里。

  “还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吗？”凌淳的表情严峻了不少。

  此时是下午，盛承骁已经回了部队里，跟着凌教官一块去找傅彦综。

  其实该交代愿意交代的，傅彦综已然交代过了，只是他的失忆，始终没有好转。医生也说了，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原来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样的案例太多了。

  而真正令盛承骁心惊到想要跟来的一点，则是傅彦综竟然沾染了毒品！会发现这事，也是昨天看守傅彦综的两名士兵夜里发觉他开始打颤，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起初两名兵以为他是什么病发作了，后来军医来检查过后才知晓，居然是因为毒品——他们这些军人三令五申，绝对不能触碰的东西。

  傅彦综这一夜自然是过得尤其辛苦，而熬过这一次，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没有人知道。

  “不记得。”整个人缩在了墙角，男人的唇色苍白，肩头的衣服都湿透了。

  “你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沾染毒品的？我知道帝王蛇有从事毒品生意，但没想过，你居然也吸食……”凌淳皱紧了眉，若说此前她还有意想为傅彦综争取宽大处理的话，如今一个瘾君子，可就不是她能率性而为的了。

  “我没有！”明明都已气息奄奄了，这一刻却像被人触犯了尊严一般，傅彦综歇斯竭力地吼了一句。

  盛承骁的右脚微动，人就想上前，却被凌淳阻止了，“承骁，让他说。”

  可傅彦综说得出什么来呢？他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自己没有吸毒这样的话。

  “凌教官，有没有可能傅学长是被人注射了药物而他自己却不清楚呢？”眼看傅彦综的情绪糟糕，盛承骁心底还是不忍的。傅学长，他究竟都吃过什么样的苦啊？五年，一个正常人被丢到帝王蛇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正常人……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盛承骁突然想到了商暖，以及商暖说的赤焰对她好……

  赤焰。

  在心底琢磨着这个名字，盛承骁自然知道这人是帝王蛇日坛的坛主，帝王蛇的少主。至于赤焰如今已经是帝王蛇主子的事，他还真是不知晓的。帝王蛇内部的消息并非那么容易获取，他们不是没想过安插卧底，可，安插不进去，就算侥幸安排进去几个，也不知因何，相当容易便曝光了。

  “我会安排他进行戒毒。”盘问不出什么，凌淳这刹站起身，这么落了一句。

  走出不知多久后，忽然听到身后恶狠狠的吼声：“我没有吸毒，我没有，我没……”

  可谓是一波三折，因为盛承骁两人离开后没多久，傅彦综又一次抽搐着吐了白沫，昏迷不醒人事了。

  白诗涵再次见到傅彦综，是盛承骁联系她的。

  彼时在病房外守着，盛承骁的心思其实摇摆不定。他清楚自己这个青梅对傅彦综有多在意，也明白傅彦综如今的状况尤其糟糕，基地那边还指不定要怎么处置他呢。在这样的情势下联系白诗涵，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可一个女人一生中能有多少个五年呢？

  如果可能的话，盛承骁还是希望白诗涵能过得好一些。

  这一趟得知傅彦综有心瘾，白诗涵反而没了上一次那样的心如死灰了。睡梦中的男人双眸紧闭，从他偶尔狰狞的脸色，已然看得出他睡得不好。

  “傅大哥，我已经想通了，就算你忘了我，我也还是要跟着你。你瞧，我们多么奇怪，从前是我追你，现在，还是我追你。可能追着追着，我都习惯付出了吧。你不在的时候，我曾想过就这样孤零零地了此残生也好，生活，总不会更糟糕了。现在你出现了，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我知道我不自量力，可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这样好吗？”眉目间是描绘不出的温柔清浅。也只有在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才能完全卸下自己那层名为‘坚强’的保护色。

  半月之后，商暖的腿大大好转了。

  因着盛承骁离开前的一句“四哥真希望下回见到你的时候，软软已经没事了”，商暖这段日子复建得越发上心。

  原来湛爵皓是说她三个月内能完全康复的，而今却要重新评估了。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愈合能力强得有些变态。

  “湛医生，你想什么呢，要请下一个病人进来了吗？”娇俏明媚的女孩儿，一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湛爵皓原本游神的思绪飞快回笼了。低咳两声，他出声时已恢复了平静，“让人进来吧。”活泼好动的女孩儿吐了吐舌，一身宽大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可不太搭。盛薄烟眼神晶亮地闪闪，请来病人后还若有所感地望了望湛爵皓。这名大军医可是他们医院的红人呢，老少通吃，虽然她刚来这儿，不过也清楚对方不可小觑，除了长相，还有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