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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村子里头一直有个传说，也是因为这个传说，村里人才不敢靠近河边。”大烟朝四周看了看，确定说话不会有人偷听到。
这才低声说道：“说对岸那边有条蛇妖，曾跑到村里头祸祸过，村里的老人有不少曾见到过。”
许婆子表示听说过，那会听他们说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真事，但她没有亲眼见过。
大烟就说起崖底的事情，怀疑老许头根本没有死，而条蛇十有八九是老许头伺养的。
现在她正打算跟周维去杀蛇，只是想了解清一点。
听到大烟说那蛇很有可能是老许头养的，许婆子当场就震惊住，混沌的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下，‘咔嚓’一声响后，曾经一切想不清楚的事情，突然就有了解释。
“你猜得没有错，许更他真的……有可能是养了一条蛇。”许婆子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下，站不住往下倒。
大烟赶紧伸手将她扶住，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不明白许婆子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天塌了的绝望表情，或许老许头这个人是恶毒的，从根子里坏掉了的人。
可老许头对许婆子还是不错的，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最后一刻，心里头想着念着的人仍旧是许婆子。
所以不管老许头变成什么样子，许婆子也没必要这么一副模样，况且大烟不觉得许婆子怕死。
有时候她都觉得许婆子是想死的，只是不敢去死。
本以为拔开了迷雾，终将看到真相。
结果更添了一层厚重的迷雾，更加的看不清楚，这种结果令人很是抓狂。
“我就要去杀蛇了，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回，你就真的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大烟不认为自己会死，只是不死心想要从许婆子那里挖出来点什么来。
许婆子苍白着脸，死死抓住大烟的手：“能杀死那条蛇的话，一定要杀死，不能……就别逞强，活着回来，你爹他们还需要你护着。”
大烟臭着一张脸：“我想听秘密。”
死老太婆，藏着那么大个秘密干屁，等着带进棺材里面吗？
就算好奇心害死猫，她也要弄个清楚。
许婆子无比痛苦地说道：“你的亲爷爷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就……葬身在那条蛇的身上。”
大烟：“！”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等她再想问那个有关于亲爷爷的事情时，就见许婆子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当中，并且深深不能自拔。
大烟暗戳了戳，小声道：“如果没错的话，我爷他应该是奸夫才对吧？你对一个奸夫如此……”
啪啪啪……
估计奸夫这个词在许婆子那就是禁词，一听到这两个字立马就跟疯了似的，使劲地打着大烟的后背：“什么奸夫？你爷他才不是奸夫，他是……”
大烟立马竖着耳朵，但许婆子的骂声戛然而止，到了重点立马就停下来，一点要往下讲的意思都没有。
大烟这心情哟，简直哔了狗了。
“你悠着点，省点力气说话，我想听秘密。”不过大烟皮糙肉厚，没觉得有多疼，还扭头回去看。
“听屎吧你！”许婆子又给了她一巴掌，就停了下来。
大烟心塞塞的，都不想理她了。
“记得活着回来，你爹他们还得靠你护着，你不能出事了。”许婆子又叹了一口气。
“你这人忒没意思，说话总半截，我不想理你。”大烟撇了撇鼻子，故意气许婆子，“我这人挺自私的，自己过得好就行，别人死活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许婆子闻言，眼底下复杂了下，不自觉张了张口。
大烟眼睛一亮，立马竖起耳朵来。
以为许婆子要说秘密了，但许婆子张开的口又合了上去，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大烟：……
谁帮她拿一下棍子，她想打死这死老太婆。
她就是个反骨女，谁都别拦着。
“有些事情藏了太久，反倒不想说了。”许婆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大烟说道，“杀了那条蛇，或者活着回来，我考虑跟你说说。”
就因为考虑两个字，大烟不信她的邪。
“不怕告诉你，老许头跳下悬崖这事，我逃不了关系。要他真的没死，他那个人你懂的，肯定会回来报仇血恨的。”
大烟威胁道：“我不去杀蛇了，明天就带着娇爷浪去，再也不回来这里，也不管一家大小的死活了。”
许婆子面色沉了沉，定定地看着大烟的眼睛。
虽不知大烟这话是真是假，但能看得出来，大烟这个人是挺凉薄的。
“你爷爷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出身平民，却有着一身傲人的力气。”许婆子说到这就停了下来，对大烟说道，“早去早回，若那蛇死了，我一定会全部说给你听。”
大烟抠了抠手心，竖眉毛盯着许婆子。
许婆子却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受威胁，眯眼看着地面，仿佛有什么在吸引她的目光。
啪！
“看屁股吧你！”大烟拿了头鬣狗兽出来，屁股朝上摆在许婆子眼皮底下。
咦，好像有那啥，是公的。
大烟→_→
这狗是头巨兽，个头比赶得上一头野猪，许婆子低头脑袋，脸都快贴到那什么上面去。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玩意，许婆子脸就懵了下。
“幼稚。”许婆子臭着一张脸，也不问大烟是从哪里搬出来的，起身就往外走。
大烟也知道自己这行为幼稚，可看到许婆子臭着一张脸，还一副被熏到的恶心样，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
伸手将许婆子拦下，说道：“走什么走，留下来吃狗肉，晚上也别回去了。”
总觉得那小杨氏不对劲，还是别回去的好。
许婆子扭头看向那狗，想到刚第一眼看到的，就一点胃口都没有，狠狠地瞪了大烟一眼。
死妮子，真会恶心人。
大烟摸了摸鼻子，未免就有些尴尬，只是看许婆子盯着地板不顺眼，没想到刚好拿出来一头公的。
不自然地咳了两下，无比认真地说道：“这狗可不是一般的狗，肉很不错的，留下来吃点吧，比史氏做的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