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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炮说管他的呢，是骡子是马，它早晚得出来溜溜，就算是阎王爷的十八层地狱，我们也能下去把它给端咯。

  正说间，何教授开始给我们具体分配任务。

  我心里越来越觉得蹊跷，这么快就直接上山，那野人要塞里头的东西真的是石油么？我总感觉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在我爷爷孟铁柱的那个故事中，野人要塞往外面喷出许多头盔和炮弹，当时并没有大兴安岭的山火。

  摇摇头，想的头疼，正如王大炮所说，进去我们就知道是什么了。

  按照何教授的分配，我们这些人分成十六支勘测队，分别带着仪器设备进行地毯式勘测，弄清楚野人要塞的具体方位，如果能够进入要塞，就找机会进去。

  因为我们都不熟悉本地地形，所以同行的有一些熟悉当地环境的同志担任向导带路。

  我们的向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军人，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很彪悍，话很少，默默地坐在边上抽烟。

  他穿的军服很旧，也没有军衔一类的标识，何教授提到他的时候他只是对我们点点头，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姓凌。

  分配很快，我和王大炮被分到了一组，小四川被分到别的组去了，我刚开始还很高兴能和王大炮一组，立马听到一个噩耗般的消息，我们是第二梯队。

  所谓的第二梯队，意思就是替补，说句不好听的，可能根本没我们啥事儿了，我和王大炮同时落选，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

  王大炮骂娘了，几次找何教授想要让他给我们换一换主动要求进入第一梯队，但都没被允许，王大炮闷闷不乐地回来给我说，他大爷的，别人吃肉我们啃骨头，别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只能屙在裤裆里头，这立功的机会都让别人占了。

  我们队的向导坐在我们边上，听见王大炮牢骚，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着急，第一梯队只负责寻找野人要塞的具体入口，第二梯队是要进去的。”

  他这话声音说的不是很大声，但是我也听见了，我愣了愣，看向他：“老哥，你说真的？”

  这中年人笑了笑：“我这年纪比你大很多，你还是别叫我老哥，叫我九叔吧，他们都这么叫我，小伙子不要急，我们第二梯队才是尖刀。”

  王大炮很不耐烦地问他：“我说大叔，你没骗我吧？”

  这中年人摇头笑，也不说话，用下巴指指台子上的何教授，意思是让我们看台子上的何教授如何安排。

  我和王大炮都憋着一股哀怨，小声抱怨着，不过看一看被选进去的人，我们就明白这次任务有多重要了，我们团的高工、刘参全都被选了进去，他们作为第一梯队，担任尖刀的作用，争取干净利落的完成上级的任务。

  反正也没我们什么事儿，后面的我几乎都没听，分配任务结束的时候，刘参和高工他们把我们叫过去，给我们交代了一下，高工特意说，你们虽说是二队，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说不准我们有上场的时候。

  我和王大炮都点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大致听了听，高工他们由何教授带队，一个叫做姓解的上尉带着六名战士保护他们，他们并不需要背装备，而是等待前期勘测的结果，一步步寻找野人要塞的具体方位。

  简单的说，高工他们这支尖刀部队算是中军，另外的勘测队负责在山火熄灭后的深山里面寻找野人要塞的踪迹，最后汇总给他们。

  这么做无疑是用人海战术撒网勘测，但是何教授说目前野人要塞附近的树木都被烧焦了，很不容易辨认，我们要做的主要任务是寻找野人要塞的入口。

  换言之，地方已经确定了个大概，但是不知道那野人要塞的入口究竟在什么地方，方圆几百里的山林，只能纯靠人力去走一遍。

  我们各自的任务分配完毕，和高工还有刘参小四川他们互相告别后，被要求立即收拾自己的装备，等待行动通知。

  我别的战友都被分到了其他的勘测队中，他们先去做前期勘测，也就是寻找合适的路线，而我和王大炮作为第二梯队则是在营地等待他们前方的电台电报，一旦一队需要增援之类的，我们就顶上去。

  我和王大炮非常无聊，就和我们一队的那些士兵聊天吹牛。

  前期派出去了十二支勘测队，撒网式寻找，我们留了四支勘测队做后备第二梯队，这时候我们也都互相认识了一下，向导九叔，听他自我介绍是军工，具体是什么他也没说，反正很神秘。

  而另外几个战士，分别是一个叫做马王的上尉，还有一个叫马王的排长，加上我和王大炮一共五个人。

  我当时觉得很悲伤，感觉我们是打了酱油，看看我们这第二梯队的人也不是能干大事的，王大炮说早知道是第二梯队给人擦屁股，他还不如留在后方呢，就不该来。

  九叔在旁边呵呵笑，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趁现在还有力气，好好睡一觉吧。”

  第一梯队分配完任务就出发了，送走高工和小四川他们后，我们都很无聊，大家就聚在一起展开想象力，想象这个野人要塞当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王大炮嘴最闲，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立功的机会，可惜就是没我们啥事儿。

  现在当兵立功非常难，目前提拔起来的这些立功军官，大部分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当中脱颖而出的战斗英雄，这两年中越边境偶尔还会爆发一些冲突，但是那是一线边防部队，我们工兵不属于战斗部队，基本上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

  王大炮还说的煞有其事的，这个野人要塞里肯定有了不得的东西，我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没想到，还真让他一语成箴，野人要塞当中那东西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